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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生修行 第7章 安家正陽城_詩意小說
◈ 第6章 劉骸身世

第7章 安家正陽城

一路向南,半月後。

路經宣國邊境,陳新與宣國竟有戰役,但規模不大。

敖兜給劉骸解釋道戰役為何打響。

「修士界以前最大的宗門,乾啟宗,鼎盛之時前定下了一個規矩。」

「所有宗門不得正面衝突,若有利益分配不均,可讓手底下庇護的王朝進行戰鬥,所派遣修士不能超過金丹,而且金丹數量不得多餘兩人,築基不可多餘十人,練氣不可多餘百人,勝者可獨享資源,敗者自己受之。」

「乾啟宗如今已被七宗聯合覆滅,但這個規矩依舊沒有被更改,但是已經變味了。」

「起初乾啟宗設立這個規定的目的,是讓各大宗門扶持王朝,讓王朝壯大,這樣才會有源源不斷的修士苗子。」

「王朝之間本就戰爭不斷,有了修士的介入,看似修士促進了戰爭,但其實有乾啟坐鎮,真要算下來,戰爭是減少了的,因為大多資源都由它把控着。」

「而現在,各宗之間相對平衡,這就造就了誰也不服誰的局面。」

「御獸山和天衍宗還好,因為自身宗門戰鬥力強,所以也沒多少不長眼的宗門來觸霉頭,基本都是小規模的戰役」

「但其他宗門的王朝,差不多是戰亂不斷,邊境地區的住戶,已經是十室九空,年年都從國內調兵。」

「而宗門之間的礦區,又需要凡人去開採,這裡又需要大量的人力,所以許多國家人口在這十年之間銳減,繼續這樣下去,這個天下的王朝怕是離覆滅不遠了。」

說到最後,敖兜甚至還感嘆了一句。

劉骸深受觸動,因為自己就是在乾啟覆滅後,被賣到了吳歡手裡。

二人並沒有在邊境停留, 而是往陳新都城而去。

飛舟不急不緩又過去十日,二人終於來到了陳新都城,正陽城。

正陽城名字並未變,十年前的漢朝也叫正陽城。

二人在偏僻地方降落,然後從城門進入。

入城後,劉骸看着這坐城,他雖然在這城裡長大,但從未見過這坐城,他對家的印象只有那間黑色的屋子,和一個叫春華的老婦。

敖兜臉上有一張面紗,但光是那雙眼睛,都讓無數人駐足不前。

「皇宮有金丹修士坐鎮,我不能帶你過去!」敖兜看着思緒萬千的劉骸說道。

劉骸點了點頭。「這裡就足夠了。」

敖兜點了點頭。「一起去吃個飯吧。」

這二十多天,敖兜為了趕時間,走的是一條直線,沒有往城鎮方向路過,劉骸的包子早被吃完了,最後還是敖兜親自捕獵,才沒把劉骸餓死。

敖兜本來對做菜挺有興緻的,劉骸也以為她可以憑藉那個世界的記憶做些豐盛的菜的,可讓劉骸特別失望,這一路走來,吃的肉要嘛是沒熟要嘛是糊了,最後敖兜興緻喪失,廚師這個職位,最後還是劉骸來做。

二人在一家酒樓的二樓靠窗位置落座,都餓壞了,敖兜點了一桌子菜。

值得一提的是,劉骸以前見的高修為修士,基本都不進食,到了敖兜這,比劉骸這個餓死鬼都吃得多。

敖兜的到來,在座的客人都無心吃飯了,無論男女,都有意無意的看着敖兜。

劉骸不是很自在,但敖兜看起來就很隨意,他知道,這是敖兜的本能天賦,現在還收不住。

飯後,敖兜要了一間房間,一直睡到了晚上。

而劉骸就趴在桌子上休息。

月光從窗戶灑落,敖兜藉著月光看着這個稍微有些肉了的男子,想起了他的過往。

近三十年前,乾啟仙宗底下的大漢王朝。

那時,大漢王朝正值鼎盛,皇帝劉垂有勇有謀,率領南蠻重甲統領周邊諸國,未讓乾啟動用一個修士,在當時,哪怕是駐國的金丹修士,見了劉垂都得畢恭畢敬。

所選的後宮佳麗,根本不屑於凡俗人類,修士和妖族都數不勝數,其中,數半妖之軀的狐族女子,最動劉垂心弦,而劉骸的母親,便是狐族女子。

按理說,劉骸母親深得劉垂喜愛,劉骸的人生應是一馬平坦才對,可往往天不遂人願。

劉骸一出生,母親便被人陷害投了井,劉垂對此事不聞不問也就罷了,最後甚至被後宮蠱惑,把剛出生的劉骸打入宗正寺,而劉垂依舊整天過着逍遙快活的日子。

這些記憶是劉骸腦海里沒有畫面的,當畫面出現的時候,是一個叫春華的宮女在漆黑的房間喂着一個嬰兒吃米糊,連母乳都沒有。

待劉骸稍微大一點後,差不多五歲,宮女就搬出去住了,每日定點來斥候着劉骸的生活起居。

更大一些,宮女只負者劉骸的衣食,也不踏足劉骸關押之處了。

這其中肯定是有人干預,要不然至少劉骸休沐的時候,還能見到那個宮女。

可是從那過後,劉骸就沒能洗過澡。

幽閉的空間只剩劉骸一人,起初還有哭鬧,稍長一些,便安靜了許多,整天活在自己的思緒里。

畫面中,劉骸獃獃的看着臨近屋頂的窗口,慢慢的,有陽光灑落,陽光照射在少年劉骸的臉上,他露出了燦爛的笑容,吹動着光里的灰里,讓它們四散。

如果下雨,他也不惱,同樣獃獃的看着窗口,他期待着,期待着有雨滴從窗口濺射進來,這樣他就能淋到來自房間外的雨了。

從這裡能看出,那時的劉骸是多麼嚮往自由。

但不能打雷,他怕打雷,那暴躁的聲音總能擊碎他的堅強,讓他蜷縮在一個角落。

哪怕濺射進來的雨滴形成了一灘水,他也興奮不起來,只會蜷縮在那兒瑟瑟發抖,嘴裏不停叫喚着宮女春華的名字。

給他送吃食的宮女春華,每次來都會和劉骸說上一些話,都會給他說上一些外面的事情。

劉骸很是嚮往,時長會問這宮女。「春華,我能出去嗎?」

這個時候宮女總會沉默。

劉骸當時不知,自己的命運,根本不是一個宮女能改變得了的。

時間長了,劉骸也厭了,知道自己可能一輩子只能在這個幽閉的空間,脾氣變得暴躁,多疑,時長會拿宮女春華撒氣。

「你說你是奴婢,那我命令你放我出去,你為何不聽?」

……

「該死的奴婢,今日為何現在才來?」

……

「春節?春節就對我不管不顧嗎?你忙就不用管我嗎?」

……

「春華,我如果出去了,我一定好好對你,像……像你說的娘親一樣,對!我以後就把你當我娘!」

……

「為什麼不能?我說你能當我娘就能當我娘。」

……

「你是不要我了嗎?前幾天為什麼不是你給我送飯,我以後不鬧了,你能不能不要離開我。」

……

「春華……我出不去了對嗎?你走吧!讓我死在這裡。」

從這以後,劉骸就少言寡語了,吃飯也是有一頓沒一頓。

春華很急,劉骸可以說是她一手拉扯大的,看着喪失生氣的劉骸,他寧願劉骸罵自己,也不想他如此。

「殿下,今日新進了一批宮女,她們告訴我啊……「外面哪有皇宮舒服。」可是我還是想到外面去看看,回到小河村老家,當然!肯定要帶着你,有一座自己的小院,看你結婚生子……」

直到此時劉骸才知道,誰又不是籠中雀呢?

……

「殿下,你已經有好幾天沒說話了,好幾天沒吃東西了,是飯菜不合口嗎?」

……

「殿下,今日有宦官出宮,我托他去外面尋算命先生,給你算上一卦,算命的說啊,你名字不好,很是不吉利。」

「你看……在你十五歲,也就是……束髮之年?嗯……算命的好像是這麼叫的。」

「在你束髮之年,我托教書先生,或者還是找那算命的給你起個表字如何?他們說你這表字算是改命,越早越好,就不要等到及冠了。」

劉骸的名字劉垂沒過問,是宗正寺起的,這裏面肯定有後宮的干預。

……

「今天你十五歲, 也就是束……發,我不能幫你束髮,不過我託人給你起了一個表字,叫長青!劉長青。你看如何?」

「謝謝!」許久未說話的劉骸終於回了春華。

春華喜極而泣,她很想看看這個孩子,他想知道如今他長了多高,那麼挑食,是不是很瘦。

在劉骸的記憶里,起初春華還是一個婦女的聲音,慢慢的,這個聲音也變老了,而那雙從狗洞遞飯的雙手,也從修長的柔荑變得褶皺彎曲。

記憶在第一人稱和第三人稱視角轉換,在那個幽閉的房間,從幼年到少年。

劉骸被關入宗正寺十六年,本以為自己會被關上一輩子,可沒想到竟然還能重見天日。

乾啟仙宗覆滅,劉垂過慣了高高在上的日子,不願意妥協,得罪了白雲澗的修士,被白雲澗推倒重建,改名陳新,有去就陳新之意。

如果可以的話,其實劉骸真的不希望那一天出現。

那是一個傍晚,劉骸雙手微抬,微微仰頭,享受着從屋頂稍下方窗口照射進來的夕陽,可是大門被突兀的推開。

劉骸回頭,看到一個老婦焦急的跑了進來。

七八年了,劉骸對這變老的容貌已經沒有印象了,但他知道,這就是春華,這就是自己最親近的人。

春華愣愣的看着劉骸,眼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屋外傳來了慘叫聲,春華還未說上一句話,就看見一群身穿甲胄的士兵走了進來。

見到來人,春華大叫道:「不要殺他,不要殺他。」說著,便把劉骸護在自己身後。

少年不知那些士兵是誰,來幹什麼,他甚至沒有去看他們,而是低着頭,看着這個比自己矮一個頭的佝僂的老婦,微微一笑,輕喚了一聲:「娘!」

老婦渾身一顫,淚水本就未乾的臉,此時又淚如雨下,擦了擦淚水,輕輕的應了一聲。「誒!」。

應着,春華便伸出顫抖的雙手,想要摸摸這個養了十六年多,如今比自己高一個頭的孩子的臉。

可是下一刻,士兵的刀,透過了春華的胸膛,冒出的刀尖一片殷紅。

春華雙手依然保持舉起的樣子,只是更加顫抖了,低頭看了看胸口的刀,又看了看劉骸,想要說些什麼,但一張嘴,已經灌滿鮮血的喉嚨發出咯咯的聲音,隨後輕微的噴濺在了劉骸的臉上。

劉骸錯愕的看着這一切,一時之間慌了神,看着要倒下的春華,趕忙伸出手抓住那雙想要摸自己臉頰的手,然後跟着慣性跪下身子。

「娘……娘!」

劉骸叫喊着,可是春華的喉嚨還是只能發出咯咯的聲音。

「春華……!」

劉骸把春華的雙手按在自己的臉上,眼淚止不住的流。

「長……青……」

終於,春華叫出了劉骸的表字,可也咽下了最後一口氣。

「娘……!」

劉骸仰天長嘯,由於喊得比較賣力,整張因為長期不見天日而白皙的臉,此刻被震得通紅,眼裡泛起血絲。

士兵好似看膩了,正準備痛下殺手,進來了一個身穿青衫的男子。

「慢着!」青衫男子叫道。

士兵聞言,趕忙回頭行禮。「仙師!」

「這人我留着有用,你們去其他地方吧。」青衫男子繼續說道。

隨後劉骸被男子打暈,送到了在鄰國的吳歡手裡,那時乾啟剛被滅,手底下的帝國被瓜分,吳歡正好參與宣國招降,所以兩人相隔不算太遠。

二人是在參與剿滅乾啟宗餘孽時候認識的,青衫男子知道吳歡好這一口,而且為之痴狂,所以便想到把劉骸賣給吳歡,足足換了兩塊下品靈石。

而劉骸一直被關着的,所以心智不是很成熟,對吳歡開出的條件誘惑置若罔聞,並罵她是個醜婦,吳歡大怒,但見劉骸生的如此好,殺了又覺得可惜,便一直刁難他,想讓他臣服於自己。

……

「長……青……!」敖兜輕輕喚了一聲。

正在睡夢中的劉骸睜開了眼,雙眼瞬間通紅。

這表字只有一人叫過,那就是春華,現在被敖兜叫了出來,劉骸一時之間思緒萬千。

沒有立馬抬頭,而是穩了穩心神。

當他穩定心神抬頭看向敖兜時,敖兜已經站在窗戶看着天上的月亮了。

月光下的她格外美麗動人。

「我該走了!」敖兜出言道。

劉骸沉默了一會兒,點了點頭。「嗯!」

「你不問我去哪?」敖兜詫異。

「不是合歡宗嗎?」劉骸道,

敖兜淡淡的笑了笑。「也許吧!」

劉骸也跟着笑了笑。「去哪裡都行,天高地闊,你是自由的。」

「我就不過問了,因為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輩子我也出不了正陽城了。」

聽出了劉骸的心酸,敖兜搖了搖頭,從儲物袋裡拿出了七盞琉璃燈。「這燈是我們契約伴生靈時用的,你拿去當鋪,應該值些錢。」

敖兜說著又把身上所有的錢財拿了出來放在桌子上。「加上這些,應該夠你用一輩子了。」

劉骸看着這些東西,心裏一暖。「你不留一些嗎?」

敖兜搖了搖頭。「我一個築基修士,四階妖獸,金銀財寶已經對我無用了,我用的是靈石。」

劉骸點了點頭。「謝謝!」

敖兜臉色掛着微笑,看着劉骸。

劉骸也看着敖兜,他已經慣了那雙重瞳,沒有被敖兜不知不覺散發出來的魅惑擾亂心智,只是單純的覺得好看!嗯~特別好看。

良久,敖兜打破了這個沉寂。「我走了!」

「嗯!」劉骸點了點頭。

……

房間顯得有些空曠,睡了一天的劉骸已經沒了睡意,看着敖兜消失的方向,一時之間陷入了迷茫。

他沒有去點燈,許是覺得凳子有些高了,劉骸起身癱坐在了床榻上,頭靠床沿看向房頂,一聲長嘆。

他就這樣保持着,右手舉過頭頂,讓月光照耀在手掌上,緩慢轉動。

黑夜裡,敖兜懸空,看着屋內的一切。

片刻後,她收回目光,臉上儘是憐憫之色,看了看東南方向,又回頭看了看劉骸。

「可憐之人!」說著,便往南而去。

……

白雲澗是七大宗門一支,地處南,宗門面積只有御獸山三分之一左右,但每座山峰都直衝白雲,相傳最高主峰,可以俯瞰天下,有山水之最之稱,也有天下術法之極之美譽。

此宗宗旨是貫徹正義,盪盡天下不平事,但修士之間,都以偽君子稱呼白雲澗。

這日清晨,白雲澗來了一個女子,女子樣貌之美,令宗門之人心馳嚮往,聞着都來一睹芳容。

到最後,甚至驚動了此宗峰主級別的人物,被第七峰峰主收為關門弟子。

許多宗門弟子都扼腕嘆息,因為七峰峰主是出了名的好色,這女子拜入他的門下,那結局已經是板上釘釘了,以後怕是得喚上一聲師祖母。

值得一提的是,竟然沒人知道這女子是何修為。

就連收她為弟子的七峰峰主,都沒有看出來,也只是單純的心繫她的美貌。

如果劉骸知道了的話,肯定會說幾句誇讚的話,因為敖兜的魅惑天賦,竟然連金丹修士都能起作用,那可是一個大境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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