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姐姐，我們還是學後面的吧。」言溪輕語岔開了話題。
兩女點了點頭，又教她最基礎的舞步，其她的沒必要學，至於取悅男人肯定不能現在就教她。
跳舞她覺得很彆扭，不過原主以前學過，現在她就學琴好了，這個應該不難。
不過當她撫琴的時候才知道這一點都不簡單，不能輕不能重的，果然沒有原主的才藝，他就是個垃圾。
「別失望，第一次而已，我們當時都也不會還經常被打。」
青竹安慰着她道，對她這麼好也是因為她年紀小的緣故。
當時教她的都是在青樓地位高的頂老，她們的眼裡只有錢和報復，而報復的對象就是後面新來的**。
聽着她的描述言溪很慶幸教自己的不是頂老，不然她不知道要被打多少下了。
「所以沒什麼事是放不下的。」
青竹強顏歡笑道，她們被打的不只有白天，每到晚上都能聽到姐妹們的哭泣聲。
言溪點了點頭，還好她只挨了一頓打。
彈了一上午，總結了一點，這就不是男人學的，女人更心細，撫琴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學會的。
睡覺前她給自己鼓鼓力，為了不接客，為了早點賺夠錢為自己贖身。
她現在沒身價，但最少的也要二十兩銀子，這個錢會根據以後容貌和才華變得越來越高。
所以這就是個天坑，多才多藝才能保住清白之身，但同樣的自己很難為自己贖身了。
像那些花魁基本上都是待在青樓一輩子。
第三日和昨天一樣學習撫琴，連續三個月都是如此。
期間也挨過很多打，那些頂老就會挑刺，稍微有一點不對的地方就用尺子打她手。
不過這些時間的練習也讓她對琴更熟悉了，前世聽過的曲子也能大差不差的彈出來。
老鴇對她也越發滿意起來，這個年齡階段的少女發育的很快，學習能力也更強，不過現在依舊免不了十四歲接客的命運。
光憑一個彈琴根本比不上接客來錢多，頂多能把時間拖到十五歲。
「琴棋書畫樣樣精，好煩啊。」
躺在床上的言溪捂着腦袋，反正當舞妓是不可能的，而且對她而言也是不可能完成的事，兩年之內她怎麼可能學的會，而且一年後她還要和青竹、幽蘭她們一起取悅男人。
光是想想就起一身雞皮疙瘩，看來明天得展示一下她的文采了，不過原主學過的字不多，而這世界的字又和古文似的，天啊，要不要這麼折磨她。
今晚又被壓力折磨的的半夜睡不着，第二天起來的時候又是沒精神，和姐妹們一起沐浴後才好點，三個月的時間裏她已經熟悉了彼此，突然感覺變成女的也不是太壞的事，至少可以大飽眼福。
「言溪妹妹，今天會有貴客來青月樓，你一定要在房間里躲好。」
具體是什麼她沒說清，浴池內的都是自家姐妹，遭遇都差不多，沒什麼不可說的。
而言溪的年紀也不是最小的，還有五六歲就被送到青樓的，不過她在這裡倒挺受關照的，可能她是這些人中唯一的完璧之身吧。
「來的都是什麼人啊？」
言溪好奇的問道，不過誰都不願說出來。
沉默也是一種答案，肯定是某些達官權貴家的紈絝公子，當官的不好意思來這種地方，但他們的子嗣往往都很囂張跋扈，不過老鴇很樂意接待這種的花花公子，無它就是有錢。
她們都是可能被玩弄的對象，而相比於完璧之身的言溪肯定不如。
對於男人的心思她很了解，越是反抗他們就越興奮，順從的話玩過之後就不管了，但不管是抗拒還是順從她都不能被看見。
「雞婆那個婆娘一定會把他們引到我的房間。」
言溪想着對策，就算不是花花公子也會和她想的大差不差。
「言溪妹妹其實不用太擔心的，你的房間很偏僻，他們應該不會找到。」
青竹輕聲安撫思考中的言溪，太着急反而會出錯。
為了緩解她的緊張一同沐浴的幾人和她玩起了水仗，而言溪也很喜歡在水中和她們嬉戲，不是她好色，只是孩子的天性而已。
一場水仗過後言溪終於想到了對策，拉了拉青竹姐姐的衣角說道:
「青竹姐姐你一定要幫我。」為此她還特意露出了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青竹不好拒絕，只好答應了她的要求，不過怎麼幫她卻沒說清楚。
一會還要去學習，這青樓里一點不比打工人閑。
穿好衣服的言溪去了墨香間，裏面確實有很多書在，據說花魁會在在這裡挑選才子一同賞月，若是聊的來也可以吃頓飯。
不過想睡就不行了，花魁見到的才子多了去了，不會遇見一個稍有文採的人就滿眼都是他了。
「願得一人心，白首不分離？」
言溪看到居於右邊的詩句驚訝的道，這不是前世世界中的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不過這首詩卻登不了榜首，而榜首的那句詩她也知道。
「 紅豆生南國，春來多幾枝。願君多採擷，此物最相思。」
當她念完這些詩的時簾窗傳來一輕柔的聲音。
言溪看去是一個十分美艷的女子，與其他女子都不相同，花魁的年齡不超過二十歲最好，而面前的女子正好不超過雙十年華。
若不是花魁也是與其差不多才情女子。
疑惑問道:「姐姐是？」
那女子莞爾一笑回答:「我是花魁的侍女玉倩兒，妹妹呢？」
聽到這個回答言溪不由一愣，如此女子竟然只是一個侍女？
不過想想，整個青樓除了老鴇和花魁其他的都是丫鬟。
弱弱的回了句「我叫言溪，小時候和父親學過字」
那女子看她這麼害怕的樣子輕輕笑着說道：「我們青樓女子都是苦命之人，妹妹莫見外了。」
她說的有些傷感，不管容貌有多嬌好，舉止有多端莊只要身在青樓都是苦命之人，青樓老鴇可不會在乎什麼大家閨秀，想要接回都得為她們贖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