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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骨罪情 第4章 宋瓷薄矜遠私生子_詩意小說
◈ 第3章 宋瓷薄矜遠不要的女人

第4章 宋瓷薄矜遠私生子

「薄矜遠,疼!」

薄矜遠的手捏住了她手腕上的傷口,她真的很疼。

可薄矜遠彷彿沒聽見,置若罔聞。

下一秒,她就被甩進了洗手間。

門被狠狠關上。

宋瓷的食道還在痛,烈酒逐漸上頭,痛苦慢慢變為了昏沉的折磨,她想吐。

可手腕又被那人一把拽了起來,被迫趴在洗手台上,痛苦的喘息着。

薄矜遠的手捏住她的下頜,強迫她面向鏡子。

他的手,又冷又硬。

薄矜遠的臉上露出譏誚,面容平靜寡冷下是幾乎剋制不住的嘲諷和厭惡。

「宋瓷,你看看你這張臉,食之無味,令人厭棄,還想着勾引人?」

宋瓷理順了氣息,艱難開口:「我勾引誰,與薄先生有什麼關係?」

「宋瓷!」

「怎麼?我說錯了?」

「你現在看着宋楚,就沒有一點愧疚?」

「我沒做過的事,我不愧疚。」

「三年了,你還在狡辯。」

「隨你怎麼想,我不是已經被你毀了么?薄矜遠?」

宋瓷眼裡是死亡一般的冷寂,明明是控訴,卻帶着幾分自嘲。

薄矜遠的呼吸無意的落在宋瓷耳後,拂過每一個毛孔使之戰慄。

事實上,在這一刻,薄矜遠才意識到,他毀了宋瓷。

以前他為了替宋楚報仇,所以去懲戒這個女人,直到把她送到監獄才安心。

可就在剛剛,他還有些不解宋瓷為什麼會這麼軟弱卑賤。

原來是因為,她已經就被他毀掉了。

可薄矜遠,並不任何快意。

薄矜遠鬆開了桎梏宋瓷的手,任由她滑落在地上。

「那你覺得,你已經贖罪了?」

「不然呢?」

「可楚楚還癱着。」

「我不想和你說無謂的廢話,反正你不會信。」

「好。」薄矜遠笑了笑:「不談宋楚,你宋家當初欠我們薄氏的錢,怎麼算?」

宋瓷當然沒忘。

「多少?」

薄矜遠撣了撣衣服,背靠在門上,一隻腿抵起,點上了一支煙。

微微眯眼,像是在想什麼。

「一千萬。」

宋瓷失笑,「薄矜遠,你怎麼不再誇張點?」

當時宋楚用爸媽的名字向眾多公司集資,最後數額一共才不到八百萬。

他的唇間煙霧繚繞:「還有利息。」

「還完了,你就放過我?」

「你怎麼還?」薄矜遠鄙夷的打量着她:「靠遲宴?」

「靠我自己。」

薄矜遠又吸了一口,緩緩蹲下身,貼近宋瓷,然後對着她吐出一口煙,宋瓷被嗆到一個勁兒的咳嗽。

「你現在這樣,出去賣,怕是半分都不值。」

「宋楚那個癱子都能讓你耗費百萬求婚,我市場應該不會太差。」

她語調中透露出一抹天真的笑意,絲毫不顧及這句話有多羞恥。

薄矜遠的眼睛又危險的凝重起來,凌厲尖銳。

「宋瓷,你別拿楚楚和你比。」

「那麼在乎她,就別在這兒跟我浪費時間了,還不回去?」

薄矜遠站起身,隨意的掐滅煙頭,丟在地上又碾了一腳。

「給你三個月,一分不少的把錢打到我的賬戶。」

「好。」宋瓷扯出笑容,偷偷的將右手藏在了身後,不想讓他看見上面的傷痕。

那是她在監獄裏熬不下去時迷迷糊糊亂割的。

薄矜遠轉身離開,等到那腳步聲消失,宋瓷才鬆了一口氣。

她疲憊的站起身,忽然就流了淚。

眼淚還沒滑落。她就一把抹掉了。

薄矜遠回到包廂,遲宴還被宋星恆摁在沙發上。

「宋瓷呢?」

薄矜遠喝了一口酒,在嘴裏品了一圈才咽下去。

「沒死。」

「她人呢?」

薄矜遠抬眸,無形中添了幾分冷寂。

「你們什麼時候這麼親密了?」

記得以前,宋瓷總是喜歡圍着自己轉,那個時候的遲宴就算喜歡她也幾乎一句話不說。

怎麼從監獄裏出來一趟,兩個人就這般惺惺相惜了?

「在她拜託我照顧好她父母,可兩位老人最後還是跳樓的時候,在她被別人的一面之詞冤枉送進監獄的時候,在她現在一個人,最需要別人保護的時候。所以,她人呢?」

薄矜遠像聽見了笑話。

「阿宴,我不要的女人,你就這麼喜歡?」

遲宴不想和他浪費口舌,推開宋星恆的打開房門離去。

薄矜遠還在笑,還在笑遲宴的那些話。

好一會兒,他才想起宋楚。

宋楚不安的看着他,手指都在發抖。

「阿遠哥哥,你回來了?」

薄矜遠忽然有一瞬的後悔,他怎麼就突然為了宋瓷那個女人丟下了宋楚。

她本身就缺少安全感,怎麼把她一個人扔在這兒了。

「楚楚,對不起,害怕了嗎?」

「沒,阿遠哥哥,你把姐姐……怎麼樣了?」

薄矜遠笑了笑,彷彿對她的存在厭棄至極。

「我能對她做什麼,碰一下都嫌臟。」

宋楚鬆了一口氣,她想笑,可還是忍住了,眼淚說出來就出來。

「阿遠哥哥,我原諒姐姐了,你別怪她。」

「傻丫頭,你別操心了,她犯下的錯,終將該償還的。」

宋楚很委屈的點了點頭,把頭埋進了薄矜遠懷裡。

「宋瓷?宋瓷!」

宋瓷聽見一陣聲音由遠到近,是在喊她的名字。

遲宴一回頭,就看見洗手間的門上,宋瓷勉強撐起身子。

他急忙過去,一邊檢查一邊問:「他對你做什麼了?」

宋瓷笑的有幾分溫柔:「算算賬。」

遲宴幾乎一瞬間就明白了。

宋家破產,宋父變賣股份又誆騙合伙人投資後事情敗露,其中薄矜遠的父親就投資了五百萬。

「多少錢我幫你還。」

宋瓷皺着眉頭看他,「三年沒見,你怎麼還是笨笨的。」

「什麼?」

「他那哪是想讓我還錢,分明只是找了個借口想再整整我。」

「你別理他就是,我帶你去別的城市……」

宋瓷頓了頓,其實這未嘗不是一個好主意。

但她想,自己的病總有一天會忘掉一切,包括痛苦。

這樣想來,痛苦也就沒有那麼恐怖了。

她想最後能和父母在同一個城市。

「不用,我還清了心裏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