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了霍斯言十年,他的女秘書被挾持時,他毫不猶豫的拿我去換,只因他覺得我比女秘書堅強,還練過跆拳道。
可我查出患癌,腳無力,連三歲小兒都不如……
我終於學會對他死心,他卻跪在我墳前,哭着求我回來……
1
霍斯言短訊彈出來的時候,我正眼睛發酸的站在醫院大廳的繳費處。
半小時前,我確診了骨癌。
飄飄一張檢查單像是恨不得立刻給我的人生畫上終點。
我捧着機反覆在和霍斯言的聊天框里編輯着傳達我生病的字眼。
一段話被我刪刪減減,我從未這般渴望他對我的關心。
霍斯言的短訊,就是這時來的。
出事了,來公司。
言簡意賅的六個字,亦如他對我的態度——冷漠、疏離。
我的心卻提到了嗓子眼。
斯言,你還好嗎?
出什麼事兒了?
你等我,我馬上來!
一連三句,沒有半句答覆,我顧不得那麼多,忍着身體的不適慌張打車趕到霍氏集團。
剛進公司,沒走幾步就被一隻大用力扯住了胳膊。
霍斯言不滿的聲線緊隨其後:「怎麼才來,跟我去救婉婉。」
我被拉了個踉蹌,勉強站穩,腦子卻被霍斯言沒頭沒腦的一句話砸的發矇。
「什麼,意思?」
聽到林婉的名字,我本能皺眉,不好的預感騰然而生。
每每聽到這兩個字,於我而言必然不會是一件好事。
像是為了印證我心中不安的猜想,霍斯言眼底袒露憂,卻與我沒有半分關係。
「婉婉被綁架了,宋今禾,婉婉身體弱,今天又剛來例假,她如果被綁會死的,你去替她,換她回來。」
耳邊有什麼轟然坍塌。
我不敢置信的盯着眼前的男人。
與我相戀多年的男朋友,居然讓我去綁匪中換一個女秘書!
他甚至清楚的記得那個女秘書的生理期!
那他可還記得,一個月後是我的生日?
心頭仿若被撕開來,我想抽出被握住的胳膊,男人的力道卻大的出奇。
臂已經開始泛紅,連同痛意湧入心口。
我只覺得里發苦,眼睛也酸:「霍斯言,我才是你的未婚妻。」
霍斯言眼底閃過不耐:「也沒人說你不是,你不用一直重複,人命關天,宋今禾,你別在這種時候任性。」
說罷,他拉着我就要走。
任性?
他簡單一句任性,就將他對我的狠心一筆帶過。
被他拉着強的走了兩步,身上的疼意擴散的更廣。
我抓住他的衣擺,有些無助的哀求:「能不能換個人?或者報警。」
骨頭裡的痛意時刻提醒着我現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