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CEO花費千億當劍仙第二章 李春風在線免費閱讀

CEO花費千億當劍仙第三章 血脈覺醒 上在線免費閱讀

被五花大綁在斷頭邢台的李承運,看着旁邊的行刑人正不斷地磨着刀,「刷,刷,刷」的鐵器與磨砂石的摩擦聲,每一聲都彷彿貫穿他的靈魂。

「我要死了嗎?」

「我真的要死了嗎?」

面色慘白的李承運,死都想不通,本來好好的CEO當著,美女秘書把玩着,為什麼老天爺待他如此不公,給他弄到這具身軀之上,還背了口巨大黑鍋,這才幾個小時不到,就要受凌遲大刑。

凌遲啊,

用刀子將身上的肉一片片刮下來啊。

「求求了,來個人救救我。」

磨刀聲越來越近,每一聲,都會讓李承運打個激靈。

……

……

蘇家大殿之上,

蘇王看着下人們在不停議論,心中更是萬箭穿心,如果這事只有他自己知道還好辦,可以保留婉兒在外的名聲。

但晨間,太多下人闖進房間,發現了這不可思議之事。

如今整個蘇王府內都傳遍了,各自議論着,相信不久後整個蘇城都會被傳遍。

不過半柱香時間,正在思考對策的蘇王懊惱之際,大堂外傳出一道聲音。

「報!蘇王,大事不妙。」

剛才將李承運拖出去的護衛,單人返回大堂,身上有一些血跡,胳膊垂直落下晃晃蕩盪,與骨頭失去了聯繫。

蘇王看到護衛,瞳孔放大,驚呼:「發生何事?」

「有一白髮老者,從府門一路打到斷頭邢台,口中一直喊着他孫子在哪,我們實在不敵。」

蘇王大驚失色,回想起城門口的說書人,幾年前就有蘇家的探子發現此人絕不簡單。

這些年他未顯示實力,所以和蘇家也沒什麼衝突過。

此時的李春風,

闖進蘇府後,一改往日和睦的說書人形象,全身被暗黑靈力與陣印包圍,雙手中有黑金色的符印法則在緩緩咆哮,周圍的空氣都為之扭曲。

只是三兩招的功夫,刑場的人皆被打斷了手腳,疼的暈厥過去。

李承運在邢台之上,看到場間來去自如的爺爺,不到幾個呼吸間的功夫,已經解決了十多人,並且手段還頗為巧妙,只讓他們手腳脫臼,不傷及性命。

原本已經快要被嚇的尿褲子的李承運,流下了「慶幸」的兩行熱淚。

但心中也出現許多疑問。

「爺爺居然這麼強?」

「長這麼大,這是第一次看到爺爺動用靈力,他這麼厲害為什麼十八年都不告訴我?」

還來不及多想的李承運,便被走過來的爺爺將耳朵被一把揪起。

少年原本俊秀白皙的臉瞬間扭曲在一起,不停的抽搐。

扯着嗓子大喊道:「哎…喲,疼,疼…爺爺我錯了…」

李春風根本沒用太大力道,他計算的精妙的很。

但看到李承運略微浮誇的表情,老人還是內心一軟,鬆了手。一屁股坐在邢台旁邊地上,濺起了一些灰塵。

原本被五花大綁捆着的李承運,被一股靈力拂過,身上的韁繩瞬間被崩開。

「怎麼勾搭上蘇王女兒的?」李春風轉頭低聲詢問。

「我哪有什麼勾搭,我就經過她轎子前,想瞅一瞅她的芳容,結果被她的美貌搞得有些頭暈目眩,等我再醒來就…」

李春風聽到李承運的話,緩緩抬起頭。

微微眯起的雙眼,像一把利劍把李承運看穿。

隨之說道:「醒來發現旁邊睡着絕世美人,然後血脈異常發作,就管不住那玩意了是吧?」

李承運臉蛋微紅,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扭扭捏捏的「嗯」了聲。

其實這件事,李承運自己覺得非常蹊蹺,他可是一個二十一世紀的現代人,職場里爾虞我詐的事情多了去了。

李春風摸了摸鬍鬚,察覺到了不遠處的靈力波動,一絲擔憂在他的眉間顯現。

他迅速的將李承運像小雞一樣拎起來,夾在腰間。

大步流星的向府外奔去,蘇王府竟然沒有一個人再敢來阻攔。

爺孫兩人很快回到家後,李春風一把將李承運扔在一旁,便操持起自己的事情。

李承運回想起,爺爺如神一般的身手,進出這戒備森嚴的蘇府都易如反掌,這得達到多高的境界才能如此啊,立馬開啟了十萬個為什麼模式。

但無論他如何詢問,爺爺都只是笑着搖搖頭,不予作答。

最後白問無果的他只能惺惺作罷。

爺爺將一張桌子擺放在茅廬正**,又從地窖拿出兩壇老酒,是他珍藏了多年的玉羅漢,一般只有來了極為親密的老朋友,他才來拿出來一丁點,小小啄上兩口。

但是今日是個怪事,全部的玉羅漢,都被拿了出來,放在桌上。

「爺爺,今天有您朋友要來嗎?」

嘴上詢問的李承運,手已經控制不住,想拿起桌上的杯子先倒上一杯。已經接受來到異世,這個現實的李承運,說實話還真想嘗嘗這異世美酒。

在與這個李承運的記憶融合後,他能深刻共情到所有往事,特別是這位十分溺愛他的爺爺。

卻不料被爺爺一巴掌給扇在小手上,吃痛的他趕緊丟了杯子。

「不算朋友。」李春風捋了捋鬍鬚。

「那您為啥要拿玉羅漢出來啊,您都捨不得給我喝。」

爺爺隱瞞他十多年身懷絕技就算了,如今連最好的酒給外人喝都不給他喝,多多少少心中還是有些埋怨。

「爺爺是今後沒機會喝了。」李春風微笑談吐道。

李承運原本有些鬱悶的臉上突然嚴肅起來。

他其實早已經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只是沒想到會這麼嚴重。

剛好在寺廟祈福遇到了蘇婉兒花轎,剛好血脈異象發作,剛好和她睡在一張床上,剛好蘇婉兒陷入昏迷。

這麼多巧合加在一起,那一定是有預謀的策劃。

只是他一個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有什麼值得別人精心策劃一場意外呢?

那推測下去,這場意外,應該真正想針對的人並不是他,而是…

李承運篤定的說道:「這場意外是針對您的嗎?」

爺爺立即皺眉,看向李承運,雙眸中滿是不可思議,以前他的紈絝孫子,可不會有這樣的推理能力,不可能說出這樣的話。

「今天的運兒,貌似長大了一些,更加沉穩了。」爺爺心中思索着,眼神中多了一絲欣慰。

隨即輕微點了點頭,既是對李承運猜測的肯定,也是對他能說出這句話的讚美。

昨晚的事情再一次在李承運腦海中一遍遍重演。

李承運繼續問道:「爺爺,是不是有人故意用我引你暴露實力與身份?您到底是誰?」

李春風笑了笑,沒有否認也沒有肯定,只是如平常一般和藹的笑。

曾經這笑飽含慈愛與寵溺,如今也是,不過多了一些不舍與牽掛。

「是也好,不是也好,從今往後運兒你就做個平常的說書先生可好?」

李承運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如果爺爺只是想讓我做說書先生,那為何為我起名叫承運。」

再聽「承運」二字,李春風回想起自己無數次的教導孫子,未來一定要能承擔國之大運,做個頂天立地的人才。

再聽「承運」二字,李春風回想起自己曾經的壯志與抱負。

時間並不會將他的一腔抱負磨平,只會越來越堅韌。

有些淚花忽然在李春風的眼眶開始打轉。

可他的抱負太過於兇險,這十八年時間沒磨平的,親情,讓他想要放棄。

曾經他將希望寄托在李承運身上,但如今,他真的希望李承運能成為一位普通人。

爺孫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

晌午剛過不久,日光好像已經疲倦,沒有了剛才那般熱烈。

有一位黑袍人,在日光下緩緩向著茅廬走來,影子被拉的老長,

原本穿黑袍的修行者不在少數,但像他這般,將整個人都用黑色罩住,只留眼睛與嘴在外面的,也不太多。

他走到茅堂前,剛好李春風擺放了一把木椅在對面,像是專門為他準備。

「見過大帥。」

黑袍人看見端坐在對面的李春風,並未落座,而是恭敬的頷首,將雙手握拳,頭低於拳下。

見過大帥這四個字的聲音,極其陰鬱,辨不清是男是女。

「坐!」李春風話不多說,揮手請座。

黑袍人再次作揖,便不再客氣,坐在了木椅上。

一股無形的煞氣在屋內緩緩遊動。

堂頂間的一處燕子窩,原本正酣睡的燕子母親像是感應到無形波動,叼起一隻剛出生沒多久的小燕子,飛出了堂間。

李承運將椅子向爺爺身後摞了摞,明白來者不善。

而爺爺的背後,永遠都是他最堅固的壁壘。

「運兒,為我們斟酒。」

「是。」

李承運雖上一世貴為CEO,但此時還是很合時宜的聽話,明白來者並不同以往,結合爺爺之前所說的話,他冥冥感到一些不安。

擺好酒杯,輕拖酒罈,粘稠的酒,隨着一邊壇嘴,劃成一條弧線。他上下拉動三次,酒滿,便又去給另一杯斟酒。

「上好的玉羅漢。」

李乘運斟滿兩杯後,故作平淡。

黑袍人並沒有理會李承運,而是對着李春風再次開口:「大帥,可知我今日前來所為何事。」

「那是自然。」

黑袍人默默點頭,也不急着喝酒舉杯。

堂間的燕窩,因為燕母的出走,剩在窩中的燕崽子開始躁動起來,有些許灰塵掉落。剛好落在了李春風酒杯之中。

李春風看着酒杯有些愣神,隨後對黑袍人問道:「小友,你看我這杯中落了灰塵,污濁了我美酒,該當如何啊。」

黑袍人冷冰說道:「那我給您除了這燕窩,您再斟酒一杯。」

「好,那多謝小友了。」李春風微笑道。

隨之,堂間的燕窩便被一道靈力化為了烏有,不留一絲痕迹。

李春風轉過頭,對着孫子李承運說道:「你把手中這壇酒也扔了吧。」

看着燕窩之處愣神的李承運被打斷,不解的看着手中抱着的酒罈,疑惑的問道:「為何要扔了這壇酒?」

不僅是李承運,連旁邊黑袍人,也有同樣的疑惑。

「因為燕子髒了我的美酒呀。」

李春風像是在陳述一個很簡單道理。

桌間二人,有些疑惑,燕子髒了杯中美酒,為何要扔掉酒罈呢?

「小友,你覺得這壇美酒需不需要丟掉?」李春風反問黑袍人。

「那自然是不必。」黑袍人沒有思考,回答道。

「好好好,自然是不必,希望小友記住自己的答案。」

「自然是不必…」李春風嘀嘀咕咕,一遍遍重複。

他微微點頭,緩緩站起身,將手中酒杯高舉,緩緩傾斜酒杯,倒於地下,划出個一字,繼續說道。

「燕子已經死了,我也如這杯酒將歸於黃土。」

說完,回頭看了看他的孫子,眼神都是慈愛,沒有不舍,只有釋懷。

「動手吧。」

李春風抖了抖衣袖,露出了因為蒼老,皮膚都有些鬆動的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