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2章

第3章

第2章

近半個時辰的折騰,秦飛燕全身癱軟地倒在榻上。

看着床單上一抹嫣紅,朱壽滿意的點點頭。

新手大禮包,冰清玉潔。

兩行熱淚,從秦飛燕眼角落下。

微微側頭,看向正在穿衣服的朱壽,除了至極的憤怒,就是冰冷的殺意。

朱壽伸手勾住秦飛燕的下巴,輕聲一笑:

「本宮就喜歡你恨我卻又干不掉我的樣子。」

「記住你這個眼神,你越是憤恨,本宮就越暢快。」

望着朱壽,秦飛燕的憤怒和恨意幾乎讓她發狂。

她想不通,平日里的廢物太子,現在怎麼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朱壽的手,再次放在秦飛燕的腰肢,秦飛燕不知如何是好,忘記了躲避反抗。

「在這裡等着本宮,等我回來咱們再共赴**。」

朱壽大笑了幾聲,他暢快淋漓。

秦飛燕牙齒咬得吱嘎作響,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

一名太監急匆匆進入大殿,「太子殿下,陛下又吐血了,情況危急。」

突如其來的消息,讓整個東宮的氣氛都變得無比壓抑起來。

朱壽正了正衣襟,邁出宮門。

上輩子是特種兵的他,此時此刻身上也多了一股王霸之氣。

眯起眼雙目如刀,冷冷地看着趙浪,「看門狗!」

說完,絲毫不理會趙浪殺人的目光,離開了東宮,直奔紫宸殿。

趙浪死死的咬着嘴唇,除了憤怒以外,更多的是心痛。

眼睜睜地看着青梅竹馬被朱壽**,他卻什麼都做不了,心都在滴血。

看向大殿內,有心進去安慰一下秦飛燕,最終還是忍了下來。

盯着朱壽離開的背影,趙浪暗暗發誓:等家父事成,我要把你做成人彘,方解心頭之恨!

此時,已經夜上闌珊。

紫宸殿外,後宮妃子、文武群臣都在。

朱壽來到此地,群臣跪拜,高呼「太子千歲!」

對於他們的呼聲,朱壽十分滿意,也十分激動。

有朝一日,他也會俯瞰群臣,聽着他們高呼萬歲。

心裏更加篤定,皇權尚在,皇威猶存!

權臣們暫時不會撕破臉皮,更不會直接掀桌子。

趁着面聖的機會,一定要爭取更多權利,獲得生存的**。

心念至此,朱壽底氣十足。

太監推開門,朱壽邁步進入紫宸殿。

手情不自禁的攥成拳,掌心也出現了很多汗水。

除了是要見到名義上的父親外,更多的是他即將進入危險的政治旋渦。

秦家沒有得逞,那麼接下來肯定還有更狠毒的陰謀恐怕還會更多。

俗話說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現在的秦家就宛如一柄利劍懸在自己頭上,讓朱壽如吃了蒼蠅一般。

紫宸殿的後殿內,內閣三閣老秦惠之、趙無極、梁守道,以及六部尚書全都在。

還有幾名皇室宗親,甚至是朱壽見到了秦惠之的小女兒秦合德。

朱壽的母親早逝,為了平衡內閣,老皇帝朱建文不得已立秦合德為皇后。

簡單說,現在後殿之內的所有人,就是大明帝國的脊樑,是撐起整個帝國的柱石。

看向秦惠之,朱壽眼裡鋒芒一閃而逝,好幾名皇子都站在秦惠之的身後,還有刻意討好之舉動。

這群狗東西,是不是忘了自己姓朱?

朱壽臉色一沉,走向病榻。

近乎所有人都看向秦惠之,有兩名皇子更是要上前阻攔朱壽,卻被秦惠之用眼神喝止。

跪在病榻邊,朱壽發現朱建文臉色慘白,看似已病入膏肓。

「父皇。」

朱壽拉住朱建文的手,哽咽起來,「兒臣來看你了。」

朱建文的身體顫抖了幾下,渾濁的眼睛裏也突然明亮起來。

「朕,恐怕時日無多了。」

朱壽瞥了一眼床邊的錦盒,裏面是一枚金燦燦的丹。

一看到這玩意兒,朱壽嚇了一激靈。

這玩意兒那是能吃的么?

再吃下去老頭肯定玩完,現在朱建文是朱壽活下去唯一的依仗,無論如何他都不能有事。

隨即,他伸手抓住金丹,丟向殿外,「父皇,丹有毒,以後別吃了,你就安心養身體。」

「大膽!」

「治療陛下的神葯,豈是你說扔就扔的?」

一個五十多歲的小老頭,怒視朱壽。

「本宮做事,輪不到你在這裡犬吠。」

「老夫乃御史言官之首……」

皇帝把所有皇子召集來此,很明顯是要交代後事。

想要爭取更多的權利,首先要讓自己硬起來。

朱壽正愁找不到人立威,現在就有人主動送上門來。

啪!

朱壽起身,就是一巴掌,「你在教本宮做事?」

剎那間,所有人俱是一怔,紛紛神色複雜地看着朱壽。

平日里唯唯諾諾的太子,今天怎麼這麼血氣方剛?

楊琦乃是御史言官之首,掌握大明言路,什麼時候受過如此屈辱?

「不給陛下服藥就是弒君。」

楊琦對着朱壽憤怒的大聲咆哮,隨後對着朱建文躬身,「老臣請求陛下廢了朱壽太子之位。」

此言一出,老皇帝的眼睛又明亮了很多,似乎對朱壽的做法十分滿意。

反觀朱壽,殺氣畢露。

「我說不能吃,就不能吃。」

「老匹夫,丹丸有沒有毒,你心裏沒點數嗎?」

話落,不等楊琦開口,朱壽揪住楊琦的脖領子,把人拖出紫宸殿,丟在殿外的大院里。

「執勤郎,杖責二十,亂棍趕出皇城!」

四名手持殺威棒的執勤郎,相互對望,神色猶豫。

「怎麼,本宮的話不聽了?」

朱壽雙目如刀,「不打殘楊寓,本宮就誅你們九族!」

執勤郎聽聞,立刻上前。

手中的殺威棒,無情的落在楊琦的屁股上,眨眼之間,大院內慘叫不斷。

朱壽環視四周,站在大殿外的文武群臣,心頭一冷,下意識的後退。

他們還是不敢相信,平日里的廢物太子,杖責了楊琦。

朱壽見他們心生怯意,滿意的點點頭。

緩緩走進後殿,朱壽無視周圍人詫異的目光,再次跪在榻前,目光溫柔的看着朱建文。

「剛剛,你做的很好。」

朱建文並沒有任何惱火,相反臉上露出一抹鼓勵的笑容。

皇帝要的就是這樣不懼一切威脅的繼承人。

「朕身體一天不如一天,不能處理國事,你能管好嗎?」

雖然朱建文是昏君,但在選擇繼承人方面,卻十分清醒。

朱壽也知道,老皇帝對他的考驗來了。

從小到大,前身也是橫行京師,欺男霸女,壞事做盡。

關鍵時刻,朱建文吊著一口氣不駕鶴,就是不放心江山社稷徹底交給朱壽。

朝堂外,鄉紳地主們兼并土地,百姓沒有活路。

帝國境內狼煙四起,各種農民起義不斷。

北方邊境守軍對戰韃子,節節敗退,由攻轉守。

朝堂內,先帝不懂平衡之術,黨爭不斷。

臣子們都沒心思管百姓的死活,喊着仁義道德的口號,肆無忌憚地斂財。

錢財多在百官、豪門手裡,國庫空虛內憂外患。

心腹大臣一個沒有,三省六部也都掌握在當朝國丈秦惠之的手裡。

綜合了一下繼承的記憶,朱壽緩緩開口:

「父皇干過的事兒,兒臣一件不做。」

「內患暫時不需要解決,應該先解決北方。

北方最大的問題不是守軍不能打,而是缺錢。

只要錢到位,所有事情都不是事情。」

朱壽的話很誅心,很顯然就是說朱建文是個昏君,是個反面教材。

一句話說完,周圍的人一個個表情精彩豐富。

真不知道這麼大逆不道的話,朱壽是怎麼敢說出口的。

剎那間,三閣老、六部尚書等人的目光全都落在朱建文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