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國公夫人重生做惡嬌第5章 調養毒藥在線免費閱讀

國公夫人重生做惡嬌第6章 中秋夜遊在線免費閱讀

午後太夫人的鐘華院內。

余媽媽來報:「太夫人,田姑娘早上在咱們這兒見完人就出府了,午飯前才回來,剛剛我派人支開她,去屋子裡看了,果然放着包袱,是要往外面跑呢。」

裴太夫人心想,這田月嬌果真還是要追着自己兒子跑呢,謝以檀今天話說的很明白了,自己是決計不能讓她去的。

太夫人速速差人看住田月嬌的紫藤院,還派人傳了話,讓田月嬌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專心為謝以檀調養身體,哪裡都不能去。

說要調養身體,謝以檀卻並不着急,她知道此時如同熱鍋上螞蟻的應該是田月嬌,就晾這田氏幾天,讓田月嬌在自己那小小天地里干著急去。

如此過去三五日,謝以檀才不慌不忙去田月嬌處看她了。

那田月嬌此時正惱火不能隨意出門呢,見了謝以檀卻也是笑臉盈盈的問候。

「姐姐怎麼來了,我這裡實在窄小簡陋,真是委屈姐姐了呢。」

謝以檀十分佩服田月嬌這假模假式的做派,上一世既然和裴南禹兩情相悅,見了自己也是甜甜喚自己嫂子,還在自己入獄後帶着吃食去看望自己,口口聲聲說會給謝以檀伸張正義,以至於自己以為她是一個單純善良的小姑娘。

直到最後一刻才領悟到她的那一副惡毒模樣。

如今,即使知道是謝以檀強留她下來,可她見了謝以檀也是這般笑意滿滿,從容淡定,彷彿這幾日拍着門要太夫人放她出去的是另一個人。

既然領教了田氏的偽裝,謝以檀也是強迫自己換上一副麵皮,熱情地拉着田月嬌的手道,「妹妹可是羞臊我了,我這剛入府,什麼都不懂,也沒個人說話,來了你這裡只怕妹妹你還嫌煩呢。」

兩人一陣客套,待田月嬌把了脈,還給謝以檀開了葯。

「既寫好了方子,勞煩妹妹給我方子,我拿着方子去開藥吧。」

「姐姐說哪裡話,哪需要另找地方開藥,你看我這屋裡,不缺的就是草藥,

「這確實好,那妹妹你開好葯,我讓櫻序她們包回去煮。」

「誒,姐姐身邊的人不善醫道,哪裡曉得煮多久合適,什麼時辰吃藥合適呢。姐姐只管放心回去,我每日按時煮好了葯着人送去就行。」

謝以檀見田月嬌如此堅持,便應承下來。

從那天起每日都有湯藥送到,那湯藥聞着十分酸澀,實在是難以下咽。本也就是為了做戲,謝以檀讓櫻序找個沒人的地方將葯都給倒掉。

過了三五天,櫻序忽然說道,倒葯的地方那叢太平花忽然葉子耷拉了下來,剛剛結成的果子還未長大就顯出了一些枯黃。

「許是這叢自己生病長壞了,不如換個地方倒葯。」

又是三五天,新換地方的花草也有了異常。

謝以檀警醒起來。

其實櫻序第一次說的時候她就猜測或許葯有問題,但她還是不敢確定,她不相信田月嬌如此大膽,竟如此直接地給自己下毒。

看來她被逼急了。

既然田月嬌給自己整毒藥,那自己也得回報回報她。

謝以檀對於每日向太夫人的問安積極起來,這一日,太夫人又留下她說話,卻見謝以檀渾身不適,坐立難安。

「怎麼了,以檀,哪裡不舒服嗎?」

「沒什麼大毛病,只是這幾天陰陰有些腹痛,今天疼的有點厲害。」

「怎麼回事,若有不適該早去看看的。」

「無礙的,都是小毛病,且這幾天一直在吃田妹妹給開的葯,不敢再吃別的葯亂了藥效。」

「還是要去看看。」

「勞母親擔憂……」半句話說完,謝以檀身形晃了一下似要暈倒,旁邊的櫻序趕緊上來接住謝以檀,勉強穩住身形,這哪能再繼續問安,太夫人趕忙讓謝以檀回去休息。

待謝以檀離開,太夫人讓余媽媽去田月嬌那裡看看情況。

半晌後,余媽媽帶着一紙藥方回來了。

「太夫人,老奴去翻了田姑娘倒出來的藥渣,又攔了一碗送去湛盧院的湯藥,拿去給劉太醫看了看,這是劉太醫依着藥渣和湯藥寫出來的方子。」

「劉太醫怎麼說的?」

「劉太醫說單看方子本無什麼。

「這山豆根清熱解毒,消腫利咽,是味良藥,可卻是對急症的,一般兩三服藥即可消除病症,萬萬不能多服的,若是吃上七八日,就會噁心嘔吐,逐漸頭暈目眩。

「這木通也是清心除煩的常用藥,但服的多了卻會造成內臟損傷。尤其這兩種加起來,劉太醫說萬萬不可再服。」

「好個田月嬌,在我眼皮子底下作妖。」

裴太夫人本就不喜田月嬌,經歷幾十年風雨,裴太夫人一看就看出這小妮子的心性令人不喜,太過鑽營,心機頗深。當初要不是她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認親,不留下她難免被人議論刻薄,又看她雙親盡失,着實可憐,自己才動心留下了她。

哪成想在自己眼皮底下還是小心思不斷。

孩童年紀就哄着老國公爺認了做義女,少年時期又一直纏着自己兒子,這些也都罷了,進國公府後更是想蠱惑自己兒子娶她,真真是野心不小。

如今還來毒害正經的國公府夫人。

晚上臨入睡之時,櫻序又跟謝以檀說起了田月嬌。

「聽說今日余媽媽去她那裡,把她屋裡的藥材都帶走了,還有那葯盅藥罐什麼的,一個沒留下。

「余媽媽還給她配了一個婆子貼身服侍,大家都說這是要看着她呢,怕她作亂。

「姑娘,你以後是不是就不用假裝吃藥了,我也不用倒葯了,那葯可真難聞。」

謝以檀聽後有些感慨,沒想到田月嬌如此簡單就被困住了,既然現在對田月嬌嚴加看管,那對謝以檀來說,田月嬌暫時不足為慮。

謝以檀誇獎櫻序如今消息頗為靈通,櫻序得了誇獎心滿意足休息去了,謝以檀也鬆了一口氣。

如今自己只有櫻序和桑落,在這國公府里無依無憑,借力打力可是自己慣會使的,她給自己下毒,那就讓她作繭自縛。

「公子,這幾日府里的事情就是這樣。」一身着黑色緊身長衫,侍衛模樣的人向裴南景彙報道。

「南呂,你說太夫人軟禁了田月嬌?」

裴南景那日向太夫人問安,其實也是辭行,自己二哥的婚事辦完了,他也要離開府里,但他還在府里留有眼線,時刻關注着府里的動向。

被稱為南呂的侍衛回道,「是的,太夫人差人貼身伺候田月嬌,還有家丁圍着紫藤院,田月嬌無法外出活動。」

「那二夫人可有事?」

「二夫人?她無事。」南呂也不知道自己主子怎麼關注起自己的二嫂了,但還是小心回復。

裴南景離家之前,就聽說了謝以檀敬茶時讓田月嬌幫她調養身體的事兒,又想起自己等在院子里時還曾隱隱聽到屋裡聊到的「田姑娘」,瞬間明白了這是誰的手筆。

「這女人還真有意思。」

「女人?公子您說的是誰?」

隨着夏日暑氣的逐漸消退,馬上就到了八月十五中秋節了。

自從謝以檀聽說太夫人將田月嬌牢牢關在這國公府內,她也放下心來,細細琢磨自己的計劃。

這段時間她讓櫻序和桑落同院子里的下人們日日湊在一起閑聊,倒是套出不少有用的話來。

什麼田月嬌這幾天躲在屋裡發脾氣呀,田月嬌父親怎麼救了老國公爺呀諸如此類,從這些人的口中,謝以檀粗略拼湊出一版田月嬌和裴南禹的愛情故事。

田月嬌的父親是太醫局的一個普通太醫,母親在她七歲那年過世,她父親便獨自撫養她,後來碰到戰事,太醫局指派其隨國公爺的軍隊戍邊,田月嬌只得便將其寄養在自己姑姑家。老國公爺英勇殺敵,戰場上輕傷重傷的受了不少,常常由田月嬌父親醫治,一來二去的,老國公爺和田月嬌父親便熟悉起來。

老國公爺敬佩田月嬌父親的醫術人品,回京城後常請其來家裡閑坐,田月嬌便被帶着來國公府,和當時也還小的裴南禹一起玩耍,還被老國公爺認為了義女。那年老公爺去世不久,田月嬌的父親也不在人世,田月嬌便找上門來,請求收留。

或許是日久天長的,倆人有了感情,四年前,裴南禹曾向太夫人提起過娶田月嬌的事情。只是太夫人不同意,說田月嬌既是義女,與裴南禹便是兄妹,當然不能成親。卻不知怎的,這一樁家內小事傳的到處都是,頗為京城一時談資。

上一世自己只顧着養胎,從沒想着打聽這些門門道道,原來這些事情人盡皆知。

聽了這些謝以檀都不禁為這對青梅竹馬的愛情故事動容呢。

上一世自己因有身孕,哪裡都去不得,做什麼都被管制,自己只以為是婦人本份。這輩子讓田月嬌也嘗嘗這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