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的盡頭原來不是死亡。
而是給最悲慘的人賦予系統。
吳銘欣喜若狂,原來自己不用去死,完成任務就能多活一天。
再看看金源點可以兌換多少錢?
十萬!一點居然可以兌換十萬塊錢,吳銘的表情瞬間由絕望變成驚喜。
停下車子,腦海中查看着系統里的介紹。
兌換物品需要的金源點實在太多,少則十幾點,多的要幾百點。
不過物品有飛機、別墅,還有整個學校,這回不是發了嗎?
可惜壽命給的太少,要是能一個月一個月的給就好了。
現在還是只有一個月好活,不過有系統就有希望。
四下看看沒人,他騎着二八大杠晃晃悠悠的哼着小曲,歪歪扭扭向著家裡騎去。
回到花光他所有積蓄,還欠了很多外債的兩室一廳,熟悉的味道猛烈的衝擊着他的鼻腔。
腦子暈乎乎的,就好像第一次暈煙,那股上頭的勁很噁心,也很難受,可來的快去的也快。
這味道是劉曉凡經常使用的香水殘留下來的。
結婚三個月來,他賺的每一分錢都上交給了所謂賢良淑德的妻子,可換來的卻是無情的背叛。
那個男人是誰,既然系統叫他做個惡人,那報復絕對要猛烈一些。
看看時間,已經晚上九點多,早十晚七的工作劉曉凡早應該回來了。
之前說她在加班,吳銘深信不疑,現在想想,呵呵。
是在別人床上加班吧,噁心。
以前不管她回來多晚都會做好飯菜,在家裡等着她,現在想想,真TM不值。
洗漱睡覺,不管了,家已經不再是家。
她回來也罷,不回來也好,以後在吳銘心裏再沒這個女人。
不知道過了多久,吳銘還在迷迷糊糊中,客廳的門響了,代表着劉曉凡的回來。
看看手機上的時間,已經深夜十二點多,其實已經不是第一次這麼晚。
隨着開燈的聲音過後,劉曉凡沒發現屋裡的男人,把手中的包包隨便一扔。
「吳銘?吳銘?」聲音僵硬生冷,不用看都知道她臉上表情和深皺的眉眼。
管她怎麼叫,屋裡裝睡的人始終無動於衷。
睜開眼,腦海中都是醫院兩人牽手的畫面。
他們去醫院做什麼?不會是做產檢吧?
最近也沒發現她有哪裡不舒服,如果真的是去做產檢,那孩子一定和他沒有關係。
這種老套的段落,不管影視還是小說,都會無限制的複製,吳銘自然也能想到。
嘎吱,卧室的門被打開,屋裡突然變得明亮。
女人倚靠在門框上,歪着腦袋:「今天怎麼睡得這麼早?」
「身體不舒服。」吳銘聲音低沉。
就算不想和她說話,那現在也要做做樣子,最起碼知道那個男人到底是誰,他們究竟是什麼關係。
「那多喝點熱水。」劉曉凡語氣平淡,就好像床上躺着的這個人,並不是她新婚不到半年的丈夫,而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朋友。
也許連普通朋友都算不上的那種。
說完,隨着關燈關門聲過後,屋裡再次陷入黑暗,比之前還要暗的多。
就像兩人身處的世界,一個好似明亮,一個黯淡無光。
吳銘坐了起來,打開床頭燈,拿着手中的那份確診報告,走了出去。
劉曉凡正坐在沙發上拿着手機,在微信上和別人聊着天。
看到他出來,立馬切換到了購物網站,速度之快,一看就是慣犯。
吳銘壓制着質問的衝動,給自己倒了杯水,醞釀了一下。
「劉小凡。」
「什麼事?」
聲音平淡的有些不近人情,可就算這樣,她連抬眼的動作都懶得做一個。
「我得病了,挺嚴重的那種。」
聞言,劉曉凡關掉手機,眉頭緊鎖起身來到他身邊,假意用手摸了摸他的額頭。
「確實有些發燙,先多喝點熱水,明天送快遞的時候順便去趟醫院看看。」說完又坐了回去。
吳銘心裏冷哼一聲,表面的關心都這麼敷衍。
「醫院我去過了,就今天早上十點多,這是診斷報告。」說著,他把手裡的診斷報告遞給了對方。
劉曉凡一聽,今天上午十點,那個時候自己不也正好在醫院嗎?
可海市的醫院不止一家。
先看看他的報告再說。
打開一看,腦膠質瘤,腦袋一下有些犯暈:「這是什麼病?」
突然看到診斷機構也是由第三人民醫院出的,神情立馬有些不自然,他不會看見了什麼吧?
緊張的同時,也偷偷看向吳銘。
吳銘眼神空洞,帶着悲傷,這種神情不是因為病,而是因為女人的背叛。
「這是絕症,醫生說還有一個月好活。」
「什麼,怎麼會這樣?」劉曉凡顯得有些着急,扶着額頭跌跌撞撞來到沙發上,表情愕然中帶着些其他。
雖然眼淚跟着流淌,可怎麼看都像刻意。
吳銘看的好笑,都和別的男人搞在一起了,還會在乎自己丈夫的死活,他打死都不信。
不過,這樣精彩的表演,不去做演員真有些可惜。
「我怎麼這麼命苦,剛結婚你就叫我守寡,吳銘你好狠的心。」
「其實這個結果對你並不一定是壞事。」聽着對方拙劣的訴苦,吳銘點燃一支煙說道。
這是他第一次在客廳,也是第一次劉曉凡還在家的時候抽煙。
煙圈飄過頭頂,在吊燈的地方散作一團。
劉曉凡皺起眉頭,輕輕捂着鼻子:「身體都這樣了,你還抽煙,不想活了?」
起身來到窗前,打開窗戶,一陣噁心感傳來。
強忍着走去衛生間。
「有什麼話我洗完澡再說。」丟下一句,就聽到劇烈的關門聲。
「行。」
吳銘吸完煙,煙頭扔在地上擰滅。
回到卧室躺在床上,想着她剛才要吐的樣子,原來真是懷孕了,說怎麼最近老是吃壞東西,沒想到病根在這。
接下來的目標很清晰,就算離婚也要她付出代價,可吳銘沒有急着離婚的打算。
洗個澡,還是同樣的半個小時才出來,就算自己要死了,她也能這麼從容。
抹臉,吹頭,敷面膜。
靠,作為妻子的職業道德哪裡去了?
他緊緊的握着拳頭,不是尚有一絲理智,現在的劉曉凡已經變成屍體倒在了血泊之中。
一息時間,他想過無數次弄死她的辦法。
「你好了沒有。」吳銘聽到外面沒了動靜,開門走出去不耐煩的問道。
更生氣的是,對方又在沙發上拿着手機在和別人在聊天。
他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把他得絕症的消息告訴那個情夫。
「你急什麼。」
「也是,有什麼好急的。」
重新走回屋裡,坐在床上。
劉曉凡關了手機,也跟着走了進去。
看到他一臉的生氣,知道有些事情終究要過去。
來到他身邊心裏有些複雜:「說吧,我聽着。」
「明天陪我去趟醫院,再做下檢查,要是還是同樣的結果,我們就離婚吧,今天早上那個男人看起來不錯,應該挺有錢的,等我死了,你們也好正大光明在一起。」語氣平淡的就好像在敘述一件事。
其實他只是嘴上這麼說,可心裏卻不這麼想。
想着怎麼報復。
「你看到什麼了?」劉曉凡表情不自然,就算吳銘馬上要離開人世,可自己的好事被撞見,心裏還是莫名的一慌。
「看到你和別的男人手牽着手,還有說有笑的上了醫院二樓。」
「吳銘,你聽我說,不是你看到的那樣。」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對方舉起手給打斷。
「我說句心裏話,就一個月時間,等我走了,你們再在一起,這樣也是叫我走的體面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