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5章 千機山子霄谷

第6章 過分相信別人就是愚蠢

第二日一早,南弋等人便被靜姑領着出了石室,下了棧梯。

南弋不知自己和其他人將要被帶去哪裡,一路上留意着周圍的地形和守衛。

那是建在懸崖壁裏面的高樓,半嵌入半突出,兩角飛檐遠遠看着像是兩隻黑色的飛鷹,下一刻便要展翅高飛,昂首而鳴。門口有高高的石階,上下兩側都站着一身玄色衣裳的守衛,那守衛手裡握着一把未出鞘的長劍。

此刻太陽還未升起,山崖底下仍舊是冷清一片。

南弋看向那高樓,不知在想着什麼。

踩着石梯,眾人到了一處大堂一樣的地方。

南弋靜靜低着頭與其他人一起跪在地上,不再打量四周。

靜姑對着堂上坐着的人恭敬的說道:「夜衛大人,這五人便是這批進谷的人。」

不遠處坐着的那人似乎在喝茶,瓷製的茶蓋輕碰發出清脆的聲響。

「退下吧。」聲音聽不出喜怒,倒是有三分冰冷。

「是。」靜姑恭敬地轉身離開。

那人放下茶盞,有些慵懶地開口:「都抬起頭來。」

南弋聞言,乖乖抬起頭,卻仍舊把視線放在地上,沒有看向對面坐着的那人。

「可都知道這是什麼地方?」

無人答話。

那人不緊不慢地接着道:「此處乃是千機山子霄谷,活命與否由不得你。我不關心你們為何到此,既然進了谷,想活命,就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來了這兒,可沒有後悔的機會。」

南弋只看到那人的衣角有着怪異的圖紋。聲音聽着倒是有些年輕,約莫不過二三十的年紀。

「子霄谷的規矩,新來的總要見點血。沒用的自然也不用留。今日便讓你們好好玩玩兒。」

話音剛落,便有人過來依次給他們的眼鏡蒙上了黑布條,下一刻南弋便被一人給背了起來。

南弋只覺得背她的那人行動極為快速且安靜,不一會兒她便被放下,矇著眼睛的黑布條也被解了開來。

南弋睜開眼睛,便看見對面是一處鐵鏈索道通道對面的山崖上,而她此刻與其他四人便待在數十米一處人工開鑿的崖壁走道里。

「對面那座山上有四面紅色旗子,也有些吃人的畜牲。今日的規矩,留四不留五。你們當中有一個人註定拿不到那面旗子。」

「須得提醒你們幾句,這索道下面都是些毒蟲毒蛇,若是一不小心掉了下去,這千機山的花肥可又要多了些。」

「今日便不限時間,讓你們多玩會兒。記得拿着那旗子找本大人要獎勵。」

說完,那人便悄無聲息地離開,只留下兩個一身黑衣的侍從。

南弋向後看了看,才發現這崖壁之後藏着一處暗道,方才他們應該就是從這暗道過來的。

南弋皺眉,如果是上一世,對她而言這種事輕而易舉。可如今,這具身體才六七歲年紀,即便她重生而來,她也不能保證自己不會被踢出局。

「阿弋,你可以嗎?」

南弋抿了下唇,沒有同阿落說話。

下一秒,南弋便看見一人走到了那鐵索道旁邊,乾淨利落地往對面移動。

是那個高個子。

他旁邊原先站着的兩個人也一起跟着他後面行動起來。

南弋眯了眯眼睛,抬腳也上了鐵索道。阿落見狀,也跟了上去。

留四不留五,他們一共五人,只要其中有一個人或傷或亡,其他的四個人就都可以留下來。

在這鐵鏈索道之上,生死一瞬,誰都不知道別人會不會突然動手。

因為只有別人死了,自己才能活下來。

可誰會先動手呢?

索道鐵鏈與鐵鏈之間空間倒是大,南弋有些無奈自己的腿短,不過還好身體靈活得讓她滿意。

一刻鐘之後,南弋到了索道對面,她之前的那三人已經分為兩道去了不同方向尋找。

「阿弋,我們也快去找吧!」在她之後上來的阿落說道。

南弋沒有說話,淡淡看了阿落一眼,選了個方向抬腳走了過去。

說實話,南弋心裏也不知道那旗子大概位置在哪裡。可能是集中再一起,也可能是散落在各處。

難道僅僅就是找到一面旗子嗎?幾人毫無頭緒地在這一座山上到處尋找?

大概沒有那麼簡單。

可這沒有任何提示的遊戲,南弋的確無從下手。

約莫半個時辰之後,南弋還是沒有看到那旗子的影子。正當準備休息片刻的時候,她突然聽到幾聲低低的狼叫。

聲音不大,正北方向,聽起來大約只有一隻。白日里群狼不會集體出動,若是一隻狼叫,周圍定會有其他狼呼應。

她覺得有些奇怪。

「阿弋,你去哪裡?」南弋剛打算去傳來聲音的方向,便被問道。

「你如果不願意去,就待在這裡。」

「我和你去!」阿落急匆匆道。

循着聲音的方向,南弋終於找到了地方。

「阿弋,這是……」

南弋眼神冷了冷,她倒是沒有猜錯,這狼果真守着旗子。

不過,這狼卻是被一條長鐵鏈子給栓住了脖子,能活動的範圍只有周圍十不到,那狼的後面就插着兩面旗子。

見到旗子之後,南弋就更加確定這山上其他旗子也被栓着的狼守着。不過她倒是有種感覺,在所有人拿到旗子之後,留四不留五,那才是真正的重頭戲。

那狼見到了來的兩個人,眼睛一直**裸地盯着,像是要餓狼撲食一般,時不時在轉悠,伺機而動。

狼在觀察着人,可南弋也在觀察着這頭狼。

雖說這狼被栓住,可它後腿肌肉發達,毛色有光澤,還有着狼性,這一看就是被懂行的人有意飼養。

如今,這狼擋了她的道,她自然也不會留它了。

南弋看了身邊的阿落一眼,「有力氣嗎?」

阿落點了點頭。

「那就去搬點大的石塊小的石子過來。」

「你準備殺了那狼?」阿落反問。

南弋嗤笑一聲:「你如果有其他方法,那更好。」

阿落聽完默不作聲。

南弋拍了拍衣袖,「我也去找一些,找到以後在原地匯合。」

南弋在附近找了些帶着鋒利的邊緣的石子。石塊她自然是不需要的,只不過是用來試探阿落罷了。

南弋有些好奇,阿落總是在偽裝,卻偽裝得有些拙劣。與她說話時,對方總是有意無意地試探自己。這麼小的年紀就存了心機,想着算計,南弋有些好奇阿落之前到底經歷了些什麼。

南弋脫下外衫裝了石子回去,又折了些兩隻半個手腕粗細的樹枝回去。

即便如今她的身體才六七歲,可上一世她畢竟做了十幾年的殺手,若是連一頭行動被限制的狼都殺不了,她可真是沒臉了。

等到南弋回去的時候,她突然聽到遠處傳來的狼叫。南弋沒做停留,加快速度返回原地。

看來,其它人也在準備殺狼拿旗子。

南弋剛放下東西,便看見阿落也抱着石子石塊回來了。

「阿弋,你看夠不夠?」

南弋視線落在阿落帶回來的石塊上面,朝着阿落點了點頭。

南弋看着對面的狼,對身邊的阿落說道:「你拿着石子專打後腿後背,吸引它的注意力;我負責狼的頭部,找機會殺了它。」

阿落有些擔心和疑惑:「你能殺了它?」

南弋看着手裡的石塊,其實心裏也沒有把握。這副身體她如今不是十分熟悉,要殺了那頭狼,也只能是用一擊斃命的方法。

南弋看了一眼阿落,又看向不遠處警戒提防的狼:「……也許。」

也許她還能夠殺了那狼。

南弋找了個扁狀的石頭,只見那狼目不轉睛地盯着自己看。

南弋運了運手腕,飛速地把那石子打向那狼的眼睛。

不過,自然被那狼給躲開了。南弋撇嘴,感覺到這身體果真有些差,打出東西都慢得很。

南弋朝着不遠處的阿落使了使眼色,兩人一前一後就這麼開始與狼對抗起來。

狼被打中後腿,疼的嗷嗷直叫,卻也要顧着前面想要要它命的人。

南弋看見阿落下手雖沒有技巧,卻有力氣得很。

南弋對着那狼的眼睛扔了幾次石塊,終於打瞎它一隻眼。阿落見此,搬過之前找來的石塊朝着那狼的肚子狠狠砸了過去。

此時,南弋抄起先前折下的樹枝飛速跑了過去,靠近那狼的附近。那狼看見來人不顧身上的傷準備與人廝殺,南弋卻不會給它機會,趁它還沒有穩好身形,握緊手中的樹枝狠狠插到了它的脖子里。那狼痛苦嗚咽掙扎抽搐着,嘶聲力竭地吼着,脖子噴出大量的鮮血,頓時噴洒在南弋的身上和臉上。

南弋看着那狼冷笑一聲,側身靈活地躲避那頭狼的攻擊,在狼不斷掙扎的時候,順勢又拔出樹枝再次對着它的氣管部位插了進去,不顧臉上再次被濺到狼血,只是紅了眼睛,死死看着手下的狼不斷掙扎之後沒了呼吸。這種野蠻的殺法,她已經很久沒做了。

南弋鬆開樹枝,慢慢起身,看了眼地上的死掉的狼,拿走那兩面旗子。

南弋朝着阿落遞出一面旗子。只是那旗子上沾了點紅色的鮮血,把原本的紅旗子染得更加鮮艷。

阿落有些猶豫地伸出手接過旗子。

「走吧。」

南弋不想待在這個充滿血腥味的地方,更何況,回去的路上一定還會有好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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