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卦山初名八卦山亭;另有一名定軍山。
而定軍山名字由來清雍正年間,巡撫倪象愷,平定大甲西社番林武力等叛亂,乃建亭于山上,並將此山命名定軍山,以志念鎮番成功。
雍正年間,大甲西社平定之後,當道為了志武功,刻意將望寮山改名定軍山,又蓋鎮番亭,政治意味濃,民間難以接受,只好把鎮番亭改為八卦亭,因此定軍山的名字就變為八卦亭山,漸漸演變為八卦山,古地圖則寫成半線山。
至於為什麼叫八卦山,因為八卦是按天地二卦為首,就八卦而言,屬於乾、坤二卦,為八卦之首二。
後世因三國演義的爆火,才會讓蜀魏漢中之戰中,黃忠在此力斬夏侯淵之地而出名,隨後改回定軍山。
而之前,大家都不知這個定軍山即八卦山因何而來?
那就不得不提到另一個漢中名人。
……
「什麼?讓我一個人除魔衛道?那不是讓我去送死嗎?師父!」
此時在張家祠堂內,張富想死的心都有了,可是他辦不到啊,最多變成一個不死不滅的殭屍。
「你都已經學習了四個月的道法了,現在你的屍毒,快要接近肩膀了,要是再不去賺取功德,你會變成……」
神龕里的聲音沒有繼續下去,畢竟他也不想從上界下來,親手斬了這個學過道法的殭屍徒弟,因為張魯肯定辦不到,只能他親自下界。
「我明白了!」
張富心如死灰,垂頭喪氣地離開了祠堂。
張魯看到這個大兒子如此頹廢,不知遇到什麼難事,本想上前一問,可張富根本沒有心情理會這個便宜爹,他還要準備一些符籙法器,才好降妖除魔。
張魯不甘心地去了祠堂。
「爺爺在嗎?」
「你又有何事?」
「我那大兒子到底怎麼了?」
「沒事,我讓他去西面八卦山除魔!」
「他能行?」
神龕里的聲音突然停頓下來,片刻後才開口道:「那你去看着他一點,要是他有什麼異常,你就用請神咒,我會去幫你。」
張天師的話,把張魯說得更懵了。
「為什麼要我去看着自家兒子?為啥是幫我而不是幫他兒子呢?」
張魯帶着一腦袋的疑惑,退出了祠堂。
翌日,張富來祠堂請走了神龕里的銅錢劍和玄龜甲,還穿上了張魯以前給他準備的天師道袍,朝着西面而去。
「八卦山?我的記憶里,三國沒有這座山啊?」
雖然張富是個富二代,可他也是個三國迷,從來不知道有這個地方。
「我只記得這裡有座定軍山啊?後面是米倉山,前面也只有秦嶺。」
「對了,現在黃忠還沒有斬殺夏侯淵,難道這八卦山就是定軍山?」
張富帶着疑問,一路向西而去。
路上之人也對張富相當熱情,畢竟這裡可是五斗米教的發家之地。
在漢中基本家家都有信奉五斗米教的信徒,這也是五斗米教成功的地方。
張富騎着毛驢晃晃悠悠在路上走着,不一會,遠處的岔路口,一大家子人身穿孝衣吹吹打打地,也朝着八卦山而去。
只是那嗩吶聲,銅鑼聲,哭喪聲,讓張富有些不耐煩起來。
本來道路就有些狹窄,此時因為送葬隊伍,把整條路都堵住了,根本過不去。
此時,張富又有些着急,畢竟天色已近黃昏,再不找個地方過夜的話,晚上怎麼辦?
其實他從小膽子就不大,要不是因為屍毒的逼迫,打死他也不想來除什麼魔,降鎚子的妖。
送喪隊伍也是相當仁義,本來想給他讓道,可道路太過狹窄,根本做不到。
張富坐在毛驢上,背上背着兩把劍,一把桃木劍,一把用紅布包裹的銅錢劍,身上的道袍穿的鬆鬆垮垮,連帽子也是歪歪斜斜。
「我說,你們給我讓讓路啊!」
走在後面的一個漢子,看到張富這個弔兒郎當的道長,不由眉頭一皺,還是快步跑了過來。
「這位道長,這裡道路狹窄,非是我等故意阻攔道長去路,實在是讓不過啊!」
「不行不行,我有急事,必須在入夜前趕往八卦山除妖,但是你耽誤了本天師的大事,是要給你家惹去禍端的。」
張富煞有介事的說道。
「那勞煩天師稍候片刻,我去和家主只會一聲。」
「快去快去!」
那老實漢子,快步衝到隊伍前面後,不一會功夫就回來了。
「天師,我家主人馬上給您讓道,你稍等片刻。」
張富也不知道這個老實漢子跟他們家主說了什麼,這家人還是比較通情達理地準備給他讓道。
可就在這時,因為道路狹窄,抬棺材的奴僕,一個不小心,腳下一滑,直接滾下稻田之中。
連帶着棺材也滾進稻田裡去了。
「嗚嗚嗚!!」
一陣哭聲傳來,張富才順着聲音看過去,原來那滾落下去的棺材,連棺材板都掀翻開來,裏面的屍體也滾了出來。
讓一眾送葬隊伍里的親眷嚎啕大哭起來。
眾人立刻上前,想把屍體重新裝入棺材之中。
「住手!」
此時,騎在毛驢上的張富驚呼一聲,讓那些人停住了手上的動作。
而此時,在那側翻的棺材上,正端坐着一個臉色慘白的紅衣女子,正在死死地盯着張富。
看得張富頭皮發麻,瞬間全身冰寒,連忙扯着毛驢掉頭。
突然,一陣烏雲毫無徵兆飄來,遮住了山谷道路上的最後一縷夕陽。
只見那隻棺材上端坐的女鬼,突然朝着隊伍前面的那個家主衝去,瞬間消失不見。
「家主,你怎麼了?」
「家主,你……」
此時那個送葬隊伍里那個四十歲上下的男子,用冰冷刺骨的眼神,看向送葬隊伍前面的幾人。
可他手裡卻抓着一柄環首刀,毫無徵兆的朝着那些人砍去。
頓時殺得屍橫遍地,更有幾名奴僕,衝到張富身後躲了起來。
氣得張富咬牙切齒。
「何方妖孽,竟膽敢附在活人身上,肆意殺戮,你不怕永世不得超生嗎?」
可那被附身的家主,卻轉過頭來,不言不語,對着張富邪魅一笑。
沖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