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達說完,就準備離開,剛邁步,就被閻埠貴拉住了衣服。
閻埠貴青筋暴露:「你……你……你不能走,你以為你隨便說幾句,就能讓我們相信你嗎?」
「你不信啊?」陳達臉色不變,指了指中院:「你不信的話可以去問賈東旭啊!他現在還沒入土,你現在去問,大概率能問到答案。」
閻埠貴怒道:「他都死了,我問誰啊!你胡說八道什麼?」
「哦。」陳達淡淡點頭:「原來你也知道他死了啊!那你還質疑一個死人,三大爺,你這德行有點失水準啊!」
「我不是質疑賈東旭,我是在質疑你。」
閻埠貴氣得眼都紅了,剛才他可是捐了十塊啊!那是他省吃儉用近半年才省下來的,現在一下子沒了,全給捐了,一想到這,他就要抓狂。
「質疑我不就是在質疑他?這有什麼區別?」陳達淡淡的問了一句,然後就不想再說話了,一甩手,把閻埠貴甩出老遠,接着,往回走。
這時,傻柱忽然從斜地里沖了出來,擋在陳達面前。
「你……你……你把錢放下,你不能拿,這是我們大家捐給賈家的。」
「我剛才說了,賈東旭死的時候求我照顧秦淮茹她們,我只是在做忠人之事。」
陳達臉上第一次出現情緒波動,有點憤怒,被他們這一而再再而三的質疑加挑釁,他的耐心已經在慢慢流失,他決定出手教訓這些質疑他的人。
作為武術已經達到宗師級別的人物,對付傻柱這些人,對他來說,就跟下飯菜一般簡單,所以,他也用不着客氣。
臉色轉冷,陳達冷冷的盯着傻柱:「你是在懷疑我想獨吞這筆錢?」
傻柱梗着脖子道:「難道不是嗎?」
「呵呵……」
陳達陰冷的笑了笑,然後提起一腳就踢了出去,把傻柱踢了個狗吃屎。
這還是陳達刻意收力的結果,要不然,就這一腳,都能讓傻柱喪失男人應有的樂趣。
傻柱哪曾受過這樣的侮辱,憤而爬起,揮起拳頭,對着陳達砸了過去。
他以前是習過武術的,基礎比較好,平時打架就沒輸過,有時候還能一挑二或者一挑三。
可以說,在院子裏面,年輕一輩基本上都被他揍過,沒人不怕他。
傻柱對自己的實力也很有自信,所以,他這次砸向陳達的拳是大開大合的,壓根就不防守,或許他自認為也用不着防守。
因為他覺得沒有人能躲過他的拳頭。
但這次……
他失算了。
這一拳剛砸出去,他就感覺到了不對勁,陳達的人不見了。
剛才明明在眼前的。
可就在他砸出拳頭的時候,他忽然發現陳達不見了身影。
但他畢竟久經戰場,可謂經驗豐富,發現不對勁,立即回防。
但,晚了。
就在這時,陳達出手了,是在傻柱背後出的手,一巴掌把他扇出了五六米遠。
傻柱被扇的暈頭轉向,想支撐身體,最後發現完全不能夠,如喝醉酒一般,東搖西晃,最終不支倒地,隨後就陷入了懷疑人生的狀態……
呼!
周圍的人看到這個畫面,不禁倒吸一口冷氣。
他們怎麼也沒想到陳達的武力竟然這麼強悍,他們一直以為陳達是文弱書生來着……
「我再重申一遍,不是我非要收這筆錢,而是應人所求,不得不這樣做。如果你們之中還有不服氣的,或者,還有質疑的人,盡可以上來質問我,我會給你們一個滿意的答覆。」
陳達環顧全場,冷冷開口。
全場鴉雀無聲。
他們都不傻,陳達話語中隱藏的意思,他們還是能聽懂的。
所謂滿意的答覆……無非就是把人干趴下。
就問誰還敢上前質問?
那不是受虐嗎?
別錢沒了,還挨一頓揍。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損失就大了。
沒人會傻到這麼做。
見沒有人說話,陳達也沒有再說什麼,提着皮包回到家裡。
坐在床上,陳達拿出錢又點了一遍,確認錢數無誤後,就把錢扔進了隨身攜帶的空間。
嗯,他是有儲物空間的。
不是很大。
大概十立方的樣子。
放大型物件是有點擁擠,但放錢物這類東西,還是綽綽有餘的。
一切收拾妥當後,陳達重新走了出去。
後院裏面,人還沒散,聚在一起在嘀咕着什麼,陳達只是看了一眼就沒再理。
對他來說,這一切都不重要,他看重的是實際的東西。
錢財已經到手,犯不着和他們再糾纏。
易中海看到陳達出門,迅速的從人群中擠了出來,快步來到他的面前,臉色不是很好,「陳達,我問你,你在找我之前是不是就已計劃好了要拿這筆捐款?」
「是!」
陳達點頭,他沒打算否認,也用不着否認,因為賈東旭死的時候確實是把秦淮茹等人託付到了他的手上。
他也答應了。
既然答應了,自然得想辦法弄錢,總不能用自己的錢去照顧她們吧?
他又不是冤大頭,這樣的事可干不出來,所以,他當時就制定了兩個方案。
一是募捐。
二是索賠。
募捐是向院里募捐,索賠則是向廠里索賠。
現在募捐的錢已經到手,金額還不小,說實在的,陳達非常的滿意。
因為就憑這筆募捐到手的錢就能輕鬆支付秦淮茹一家一輩子的開支了。
畢竟這年頭,她們一家的生活花銷也就五塊而已,一年也就六十。
八百八十塊。
足夠保證她們十五年溫飽。
這麼算的話,陳達不虧,因為後面還有索賠……
賈東旭是在廠里發生的意外,廠里決脫不開干係,賠償金額自是不會少。
陳達也會儘力爭取利益最大化,絕不同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當然了,要想穩穩掌握這兩筆錢也不是一件易事。因為賈張氏和秦淮茹那兩關就沒那麼好過,但陳達早就有了計劃,心中是絲毫不慌的,他有底氣。
此時。
易中海見陳達沒有任何猶豫的承認,不禁微微一怔,轉瞬暴怒,指着陳達怒聲問道:「這麼說的話,你之前是在利用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