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4章

第5章

佟小卿坐在馬車上,倚在祁隱懷裡,眸帶憂慮:「你帶了多少人?
有一百嗎?
他們武功如何?
忠誠嗎?」
祁隱看她問個不停,笑道:「小茶,你好緊張。」
佟小卿心道:能不緊張嗎?
你是皇帝,身系萬民,不容有失。
哎,這麼一想,她好像確實不該拐他出來玩。
祁隱其實很喜歡她的緊張,因為她越緊張,越證明她在乎他。
似乎小別一場後,她就特別黏他、在乎他。
他真的很快活。
就像此刻,快活到輕佻:「小茶,我有辦法緩解你的緊張。」
佟小卿覺得只要他把他的出行安全保障好,她就不緊張了。
打死她也想不到他會忽然低頭親過來。
先是濡濕她的唇,再是含着她的下唇,舌尖抵進來,和風細雨沒一會化作滔天巨浪,吻得人頭腦發昏。
「唔~輕~慢~」她的聲音都被他吞進去了,溢出的聲音破碎不堪。
他吻得沒完沒了,細密的汗珠從他額頭落下來,因為他們貼得太緊,汗水都直接黏她臉上了。
她覺得不舒服,想躲開,沒成功,後腦勺被他大手牢牢按住了,根本動不了。
他親個吻,時間長了,也能親出酷刑的感覺來。
嘴唇早腫了,還麻麻的,臉上、髮絲都是從他那裡沾染的汗水。
他整個人要燃燒了一般。
「好熱。
好多汗。」
她也被他燒着了,心跳加速,呼吸急促,感覺血量都增多了。
還好她出門前,重新換了月事帶。
祁隱最後熱得不敢吻她了,便去抓她的手。
意圖很明顯。
她沒拒絕,就是忍不住嘆息:「你這何苦來着?」
他明知她身體不便,還一次次湊上來,實在是自討苦吃。
祁隱也不想自討苦吃,但情難自禁,只要跟她獨處,總想着親親摸摸,哪怕親出火來,得不到想要的快活,還是想親。
這也是他住在軍營的一個原因,不然,她禁慾那幾天,他怎麼過?
「我太愛你了。」
他輕喘着,示意她手上力道重一些,繼續說:「就像是飛蛾撲火、飲鴆止渴。」
他真的太會說甜言蜜語了。
佟小卿心裏甜得很,手上動作越發用心,也不喊疼喊累了。
就是聽着他的喘息,身心有些難受。
哎,飲鴆止渴是什麼滋味,她也體會到了。
約莫一盞茶功夫,風雨歸於平靜。
也是巧,馬車停了下來。
「爺兒,鳳萊街到了。」
馬車外響起栗延的聲音。
祁隱收拾一番,下了馬車。
佟小卿落後一步,是被他抱下馬車的。
陽光正好。
祁隱牽着她的手,走在人來人往的街上,感覺她掌心灼燙,便翻開來,僅看一眼,便自責了:「是我不好,以後不鬧你了。」
她太嬌了,怎麼磨一會,掌心能紅成這個樣子?
佟小卿正欣賞着街道兩邊的新鮮物件,一聽他的話,臉也紅了:「你別說了。」
每次都是事後心疼人,哼,遲來的心疼不值錢。
她也不吃這一套,眼神一掃,便道:「說的好聽,不如做的好看,那個,我要吃。」
她看到了糖葫蘆,指揮他去買。
祁隱買了四串,都給了她。
佟小卿見了,蹙起眉,嬌聲道:「你怎麼買這麼多?
你想我吃壞牙啊?」
祁隱便分兩串給了栗延。
「謝謝爺。」
栗延伸手就去接——皇上的賞賜,意義不同呢。
佟小卿也覺得意義不同,半路就攔住了:「你怎麼不想着給香玉吃啊?」
她覺得女孩子才愛吃甜食,而且香玉都伺候她這麼久了,他怎麼對她還不如對栗延呢?
「你的愛屋及烏呢?」
她沒多想,單純覺得祁隱對她的人「不好」。
栗延聽了,當即為祁隱說話:「爺要是真的愛屋及烏了,主子不得哭死?」
在他看來,皇帝下意識對香玉的忽視,反而證明了他心裏只有她一人。
這對一個皇帝來說,是多麼難能可貴啊!
她前世是積了什麼福,這輩子成了皇帝心尖尖的人?
第624章佟小卿聽着栗延的話,一時還無話可說了。
好像也是,祁隱對她身邊的宮女都不正眼看的,有好幾個宮女也挺漂亮的,但他估計都叫不出她們的名字。
「吃都堵不上你的嘴嗎?」
佟小卿搶回一串,遞給了香玉。
香玉受寵若驚:「謝謝主子。」
佟小卿笑道:「不客氣,你想吃什麼,就去買,回頭我再給你補上賬。」
香玉點頭,再次表達了感謝。
佟小卿還想說什麼,就被祁隱拽去了。
「你瞧——」祁隱指着一處鬥雞的場地,圍了很多人,還可以**。
佟小卿在祁隱的保護下,艱難穿越人群,瞧着正斗得不可開交的兩隻雞,一黑一白,都很雄健、英勇,直把對方啄得雞毛亂飛。
「你下哪只贏?」
她問祁隱,得到他下黑雞勝。
秉着雞蛋不能放在同一個籃子里的原則,她說:「那我下白色那隻吧。」
祁隱不知她的想法,就說:「白色那隻贏不了。」
佟小卿見他那麼篤定,就問:「你怎麼知道?
我看它也挺厲害的,跟黑色那隻不分上下。」
祁隱其實就是憑感覺,也不精於玩樂,一時還真說不出個論據來。
不過,他有精於此道的專家。
「栗延,你來說說。」
他轉頭看旁邊的栗延,結果旁邊哪裡還有栗延的身影?
栗延早跑去**了,一把碎銀子砸到攤位上,足有五兩,也算是大客戶了,對老闆說:「黑的,黑的!」
祁隱看他也下黑雞,更加確定黑雞必勝了。
栗延這時候**回來了,大笑着恭維:「爺兒火眼金睛啊!
那黑雞一看就是個常勝將軍!」
佟小卿不解:「哪裡就看出來了?」
祁隱也是一副願聞其詳的模樣。
栗延不敢耽擱,立刻就解釋了:「爺兒,小主子,你們先瞧那黑雞的腿,大腿彎的彎度大,說明彈跳力強,再看它的爪子,後小爪向後展,說明它站落穩當。
除此之外,再看它的眼睛,眼窩深,眼珠小,目光銳利有神,還有它的喙,利如鷹嘴,殺傷力驚人……」他分析得頭頭是道,就影響了離他最近的一個**者。
「老闆,我改下黑的。」
那**者一嗓子換來無數人的目光。
他是個三十來歲的青年男人,穿着一件半新的深藍色衣服,那衣服材質是不錯的,襯得他像是個頗有些閑錢的商人。
他個子不高,臉面普通,還佝僂着背,一身的酒氣,像是喝醉了。
有認識他的人就勸了:「牛能,你喝醉了!
不能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