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準備要幹嘛?」
雲柔柔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當然是干架啊,我媽說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誅之。」
宋鈴鐺一邊說著,一邊拿起掃把,對着掃把鏈接處便是一踩。
「砰!」
斷了。
「柔柔,見過打狗棍法嗎?」
雲柔柔:「???」
宋鈴鐺拿着那個掃把棍,直接對着眼前衝過來的喪屍便是當頭一棒。
雲柔柔扯了扯嘴角,她從前怎麼沒發現宋鈴鐺還有打棒球的資質……
但是喪屍只是因重力衝擊,倒在地上,並沒有死。
宋鈴鐺感覺不妙,拉起雲柔柔便準備逃跑。
喪屍卻猛地抓住了雲柔柔的腳,不讓她們離去。
宋鈴鐺看了殭屍一眼,毫不猶豫地抬起腳便對着喪屍的手猛地踩下去。
「咔嚓。」
有什麼東西碎了。
可能是骨頭……
宋鈴鐺拉起雲柔柔便迅速向廁所外面跑去。
從剛剛的情形來看,她也算是得出了結論,喪屍沒那麼容易就能搞死。
「我們現在要去哪?」
雲柔柔被宋鈴鐺拉着跑,有些吃不消。
「當然是跟老師打小報告。」
宋鈴鐺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抓着雲柔柔便向老師辦公室的方向跑去。
時不時回頭看看喪屍有沒有跟過來。
好在喪屍似乎是被別的聲音吸引住了,沒有再跟着她們。
「你都逃課了,還要去跟老師打小報告?」
雲柔柔一臉不可置信地看着宋鈴鐺。
她知道宋鈴鐺沒腦筋,但沒想到已經沒到了這個地步了,看來以後有機會,還是得帶她去治。
「你說的對,我逃課確實不該打小報告。但是我媽說了,遇事要找警察或是老師打報告,所以,這個險還是得冒的。」
宋鈴鐺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看着雲柔柔。
雲柔柔:「……」
……
「報告,老師,女廁所里有喪屍。」
宋鈴鐺站在教室辦公室門前打報告。
裏面坐着的老師比宋鈴鐺預想的還要多一些。
「女廁所?」
開口說話的是一個男老師,哦,似乎是隔壁班的一個生物老師,江辰,有幸見過一面。
他微眯着眼,思索着什麼,黑色的短髮配上一身白襯衫黑褲,顯得有些清冷了。
「是的,就高三那棟樓的廁所,裏面還有一具不成人樣的屍體。」
宋鈴鐺面無表情的說道,完全不像是一個剛見到了喪屍和屍體的女學生該有的樣子。
「剛剛才因為校門外的喪屍導致幾個班亂成一鍋粥了,好不容易安撫下來,結果女廁所也有了……」
一個坐在椅子上的老師不安地嘟囔着。
「校長,我們學校的保安也快支撐不住了,已經有保安變成了喪屍了,得快點想想辦法啊……」
「從前天開始,喪屍就陸陸續續出來了,本來想着這樣封閉學校比較安全,但是現在……」
校長嘆氣道,他也只是想保護自己的學生,沒想到,卻變成了現在不可挽回的局面。
「我們就算現在要停課,也不好辦啊……他們的家長說不定可能也……」
一個校領導說道,他皺着眉頭,每一次的欲言又止,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但當他的話一出,有的老師一瞬間綳不住了,淚水嘩嘩地流了出來。
「孩子……我的孩子還在其他學校住校……」
頓時之間,這個教師辦公室瀰漫著一股低氣壓,消沉……
宋鈴鐺站在老師辦公室門口聽着他們的話,也算是理清了一些事情。
也就是說,喪屍是真的,而且從幾天前就已經開始陸陸續續出現了。
只是因為學校的封閉性,學生都不知道,而老師和校領導選擇了隱瞞。
但是今天晚上開始,喪屍已經向學校發起了攻擊,而女廁所里的,不知道是怎麼跑進來的。
雲柔柔伸手抓着宋鈴鐺的衣角,緊緊拽在手中,抿着唇。
「我知道了,你們先回班裡,不要亂說話,注意安全。」
那個一開始接話的江辰老師盯着宋鈴鐺看許久,緩緩才開口道,語氣里還是往常教書時的那般溫柔。
「哦,好的,老師,可是老師,嗚嗚……我們害怕……」
就在雲柔柔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只見宋鈴鐺忽然伸出手,抹了一下眼角下不存在的淚水。
雲柔柔看着她的一頓操作,心裏忍不住吐槽道:你能不能演的時候,先把你這面癱臉先改一改啊喂……
好在宋鈴鐺的長相優勢,一米五的雙馬尾小蘿莉,她低着頭,劉海擋住了她的表情。
沒有人看得清她劉海後面是一張面癱臉,而她的姿勢和樣貌引得他人愛憐。
江辰看着眼前的宋鈴鐺,微微眯了眯雙眼,又看向了辦公室里的其他老師和領導。
得到了點頭的應允,才再次對着宋鈴鐺和雲柔柔溫柔道:「進來吧,我們老師會保護好你們的,不用擔心。」
「嗚……謝謝老師……」
宋鈴鐺低着頭,哽咽着說道。
她一隻手去抓着雲柔柔的衣角,便拉着雲柔柔進了眼前的這個老師辦公室。
她們被安排在了一個角落坐着。
「怎麼進來了?」
雲柔柔壓低聲音,悄悄詢問着宋鈴鐺。
一個剛剛拿着掃把棍對着喪屍便是當頭一棒,毫不猶豫的人,她可不覺得宋鈴鐺是真的害怕了。
而且以她對宋鈴鐺的了解,宋鈴鐺根本就不知道什麼叫害怕。
「我媽說,識時務者為俊傑……」
宋鈴鐺還準備繼續說下去,直接便被雲柔柔無情出聲打斷了。
「停,你少拿阿姨來糊弄我。」
「哦……剛剛那些老師說的話,信息量還不夠,應該還有什麼沒說,比如,他們接下來的措施。」
「你居然想了這麼多了嗎?」
雲柔柔一臉不可置信道。
「沒有想那麼多,我只是想知道有沒有放假,沒放假就繼續逃課,而且我的理由很正當的,我害怕喪屍。」
宋鈴鐺面無表情說著,她的手還摩挲着背包的肩帶,根本就沒有一點害怕的模樣。
雲柔柔:「……」
我就不該將希望寄托在你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