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產業最大的幾個股份,都在寶仁、南華、貿協的手裡。
寶仁是近幾十年來的後起之秀,南華則是香岸市的老地主,貿協是其他公司組成的一個協會,在香岸的談判桌上也算有一席之地。
香岸市往年來一直在浮江西岸發展,得上頭政策,把東岸的一片郊區劃入了香岸市,並做了淮北區和淮南區。
為促進東岸發展,東岸地區劃分了一塊用來做商業中心,大家都在猜測未來東岸的cbd將會從西向東轉移。
先下手為強這種道理,香岸市的幾個公司不是傻子,自然會懂。
東岸地皮陳河倒是有所耳聞,香岸市日報上上了好幾次首頁,安美仁沒跟他講,他也不知道竟然鬧的那麼凶。
沈秋顯然是對他的態度不滿:「你怎個一點反應也沒有,寶仁不是你們家公司嗎?」
「回頭我給我媽打個電話。」陳河不置可否,抬了抬下巴,指桌上的早飯,「豆漿鹹的甜的。」
「甜的,我還不知道你口味,燒餅是鹹的。」沈秋把塑料袋遞給他。
陳河嘴裏咬着燒餅,一邊兒拿桌上的遊記看。
沈秋無聊,在大廳閑逛,走到了一個架子前,端詳着面前的白玉盤,「哎,這盤子不錯,送我唄。」
「友情價一千萬。」陳河翻了一頁書,淡淡道。
「敲詐吧,我去問問 Lucky,她向來不撒謊,Lucky人呢?」
「童叟無欺~」陳河打了個哈欠,「中秋放假還沒回來,估計明天就回來了。」
叮零零……
陳河伸手去接桌子上的座機。
「喂,媽,手機大概沒電了吧,剛洗完澡,和沈秋在一塊兒呢,啥事兒。」陳河一邊說,一邊啃了一口燒餅。
陳河擰眉:「什麼?!」
一分鐘後,通話結束。
沈秋低頭望着沉默坐着的陳河,小心翼翼地開口,「你媽跟你說啥了?」
空氣里是詭異的寂靜,陳河抓了抓頭髮,他幾乎是艱難地擠出這句話——
「林麗死了。」
沈秋瞪大了眼睛,無神地表達着他的震驚:「真的假的?」
陳河用雙手搓了搓臉,妄圖想要讓自己恢復冷靜,他咬了一口燒餅,從衣架上拿了黑色套頭衛衣穿上,急速道,「這還不是最關鍵的,林和平也死了。」
「什麼?!」沈秋走到他面前,「林叔不是六年前就報了失蹤嗎,找到了?」
陳河搖頭,他也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一瞬間思緒飄飛……
六年前,父親意外身亡,林和平身為自己父親的至交好友卻突然消失不見,警察調查發現了其諸多疑點,甚至把他列為了重點嫌疑人,追蹤抓捕之時,林和平的女兒卻前往公安局上報了失蹤。
陳河並不相信刑警的判斷,他一直認為林和平也被兇手害了,只不過找不到屍體。
如今林麗忽然去世,林和平出現,竟然一起死了,他有一種直覺,沒有邏輯但是茫茫之中的直覺,這一切都和他父親當年的死有關係。
陳河喝了一大口豆漿,拿起外套跨步往外趕,語氣已經恢復了平時的沉着冷靜,「我媽讓我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總有種預感,這件事情不會那麼簡單……」
「你怎麼能夠肯定?」
「過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沈秋小跑着才追上他,「慢點,我開車送你過去。」